“对自己的事情逃而避之,对旁人的事情事无巨细,季澜,人生在世,关系上的轻重缓急你是分不清吗?”
“你我的关系已经摆在这里了,不可能再有多余的变数,但徐影不一样,”季澜回应他,语气难得多了点情绪:“不是只有损伤惨重的才是受害者,难道只有我死了才能彰显我在这段关系里被害者的身份吗?”
“摔断腿是摔,摔破皮也是摔。”
“季先生,你盛气凌人的在我跟前用上位者的姿态质问我,是处在什么位置上?我带球跑还是我扬长而去五年?”
“未必只有你痛,而我没有!”季澜蹭的一下站起身,眸色冷沉:“你们吃。”
“妈妈!”
“季澜!”
父子二人同时站起来。
熙熙跟只泥鳅似的滑到季澜身旁抓住她的手。
“妈妈,爸爸可能只是想让你关心他多一点,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生气嘛!”
“你不懂!”季澜松开儿子的手。
小家伙一把抱住她的腿,季澜一个踉跄没站稳,堪堪扶住门。
“我懂哒!外公外婆要是对别的孩子好我也会像爸爸这样生气的!”
包厢里,有了短暂的静谧,季澜低头睨了他一眼。
小家伙仰头望着她,眨巴着小鹿似的眸子,水淋淋的望着她:“妈妈,我们等你好久好久了,好饿呀!”
沉默在包厢里拉扯开,季澜态度僵硬,季明宗正在气头上,一屋子三个人,犟的犟死,傲的傲死,只留下个小的头扭的跟拨浪鼓似的,看看这个望望那个。
“爸爸”小家伙喊了声季明宗,这意思的言外之意很明显,想让自己亲爹低头。
季先生:“先吃饭。”
片刻的无语之后是低头认输。
要不怎么说是跟着季澜长大的孩子呢?
临近结束,季明宗电话响起。
“下午有什么安排?”
“去公司,”季澜淡淡回应,想起什么,抬眸望向季明宗时,眼神中的疑问近乎迸发而出。
“想说什么就说。”
“没什么,”说了也不见得会开口。
这日下午两点半,季澜到公司时被楼下安保拦住去路,倒也不慌,拨了个电话给张璠让她下来接人。
乍见人时,张璠错愕站在电梯口。
望着季澜,有种物是人非的感慨。
“回来了就好。”
“这几年辛苦你们了,”季澜伸手拍了拍张璠的肩膀。
后者笑了声:“不辛苦,徐影给我报酬是行业内顶尖。”
“只是最近公司”张璠欲言又止,望着季澜的目光有些迟疑,毕竟她跟季董的关系摆在这里,如果季董给他们好处是因为季澜,收拾他们,必然也是如此。
“我知道,徐影都跟我说了,按照流程走,赔钱的赔钱解约的解约。”
两点进公司,再抬头,已是月夜高悬的景象。
张璠敲门进来时,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犯了跟严会一样的错:“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安澜!”
“安总,您让安排的饭局已经安排好了。”
“知道了。”
七点半,季明宗电话拨给严会。
询问季澜的我情况。
后者告知:“似乎还在加班。”
季先生嗯了声,收了电话,找回来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