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狗如同一滩烂泥般瘫软在地,脸上满是极度的惊恐之色。
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着,那颗头颅上赫然出现一个骇人的血洞,正源源不断地向外冒着黑色的浓稠血液,仿佛恶魔之口在肆意喷吐着邪恶与死亡。
就这样,马三狗这个恶贯满盈之人终于结束了他那充满罪恶的短暂一生。
一旁的马三德目睹这血腥一幕,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他瞪大双眼,颤抖的手指直直指向曹兴,嘴唇哆哆嗦嗦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后,他才结结巴巴地吼道。
“你……你……你竟敢杀了公安局局长!你这是要造反不成!”
面对马三德的指责,曹兴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眼神满是冷漠。
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在我扣动扳机的那一刻起,他便不再是什么公安局局长了。明日一早,你自会收到来自公安部下达的正式通报,他不过是一名被通缉已久的重犯罢了。”
“什……什么?”
马三德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惊愕。
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公安局局长沦为通缉犯只在青年的一念之间。
然而更让他感到毛骨悚然的是,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青年居然拥有如此通天手段,不但可以轻易调动大批军队前来执行任务,甚至连公安局局长都能说杀就杀。
这里可是在国内啊!
究竟要有多大的权势和背景,才能如此肆无忌惮、横行霸道?
想到此处,马三德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瞬间传遍全身,令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曹兴又是一连开枪击毙了十几人,似乎是玩累了,他朝着洪门之人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两人将墙边的许彪给架了过来。
此时的许彪半边脸肿的跟猪头一样,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仿佛脸已经不是自己的一般。
而连续的枪声使得他满心恐惧。
不过嚣张惯了的他却是不怕曹兴一枪把他也杀了,对于这点他还是比较有把握的。
毕竟他可是肃省委员会的副主任,位高权重,说句不好听的他都能联系的上四九城的委员会中人,他就不信曹兴连他这种手握实权的人都想杀就杀。
“你,你到底是谁?”
曹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他,眼中露出一丝探知欲望。
“我听闻古代有种刑罚叫做凌迟,人能受一千多刀而不死,心中一直对此有着疑虑,希望你能满足我的好奇心。”
“你说什么?凌迟?你敢!”
“呵呵,这个世界上还没我曹兴不敢做的事,听说你很猖狂,我最喜欢的就是将你们这种人踩在脚下。”
“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肃省委员会的副主任,你动了我就别想走出肃省!”
听到许彪的威胁,曹兴也只不过是不在意的笑笑。
“呵呵,副主任?好像我在四九城就整死了好几个副主任,像是项记、蒋祝、伍您、孙新、吴年、张快、孔乐这些人,估计已经下去卖咸鸭蛋了,你说我会不会怕你一个肃省的副主任?”
许彪闻言不禁一怔,接着恐惧蔓延了他的全身。
他们肃省委员会原来的直系领导就是吴年,在他眼里吴年就是天大的人物,没想到吴年就是被这青年给弄下去了,甚至还丢了性命。
许彪此时那是越想越恐怖,想起曹兴口中的凌迟,他双腿一软,就要软倒下去,不过被洪门的两个人架住,想跪都跪不下去。
“同……同志,都是体制内的,能不能网开一面?”
许彪发誓,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低三下四过,就连怎么求人都不会。
曹兴冷笑着摇摇头,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递给了洪门人员。
看到这许彪顿时就吓懵了,连忙叫喊道:“你这是犯法,你这是私设公堂,你不能这么对我,王礼!你个白痴,他们是犯罪分子,你手中的枪是摆设吗?”
看着那锋利的小刀越来越近,许彪不得已叫出王礼的名字,希望他能够救自己一命。
王礼的内心陷入了挣扎之中,他可是武警,心中自有一杆秤。
虽然他恶心许彪等人的作风,但曹兴这种仗着权势当场杀人的角色在他心里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刚要有所动作,曹兴便一个眼神扫了过来。
“素霞跟我说过,你曾经帮了他们,所以只要你现在乖乖地站在原地别动,那么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与你无关,但倘若你胆敢有任何轻举妄动,那你的下场将会和他一样!”
曹兴面色冷峻地说道,眼神之中透露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话音刚落,只见曹兴猛地抬起一只手,化作一道凌厉的手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许彪的肩膀处狠狠劈下。
在场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来不及看清曹兴这一击究竟有多快、多狠。
只瞧见曹兴的手掌宛如一把世间最为锋利无匹的宝刀一般,轻而易举地就从许彪的身躯之上一划而过,似乎完全没有受到丝毫的阻拦。
许彪一开始还浑然不觉,直到看见周围人们脸上那惊愕万分的表情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哗啦声传入耳中,他下意识地低下头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原来自己的整条右臂竟然已经齐肩而断,掉落在地上!
再看那断臂之处,切口光滑得如同镜面一般,平整异常。
猩红的鲜血像是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毫不吝啬地向外喷涌流淌着,瞬间染红了大片地面。
“啊!啊我的手臂!啊!救救命”
许彪这时候才真正感受到那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侵袭而来,令他痛不欲生,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惨嚎。
王礼见到这一幕不禁猛得咽了口唾沫,一句话都不敢说,识趣的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