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静宜虽然知道是那木布救了她,但该装还是要装一下,她故作惊讶的挑开了车帘,露出一张惨白的面容。
“杜公子?怎么是你?”
比谢静宜更惊讶的是那木布。
宁王让他救的,怎么会是她?
那个让他一直心心念念的女子?
那木布震惊极了,“居然是你……那在下便知道为何宁王殿下如此费心费力替您谋一条生路了。”
谢静宜微微低头,又听那木布接着开口,“夫人介意在下上车吗?”
“杜公子,您上来吧。”
那木布上了马车,就听谢静宜问他,“殿下与我说,是托了蒙部一位朋友救我去蒙部先待一段时日,不曾想居然是公子您。”
那木布思索了一下,“其实,我骗了你,也没有骗你。”
“我真实身份是蒙部二王子那木布,杜是我母亲的姓,眉霖是她留下的帕子上绣的名字,应是原给我的。”
“您……您是蒙部王子?”
谢静宜下意识护住了肚子,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那木布轻轻笑了笑,“你不必害怕,若是我想害你的孩子,早就动手了。”
“我与宁王是盟友。他托我办事,我自然万死不辞。”
那木布拿出一条面纱。
“此去蒙部,你就说是我在皇朝边境收的妾室,肚子里是我那木布的孩子。虽然这样说或许会委屈你,可也是不得已的对策。”
“殿下说你的脸曾经被一些人看见过,所以你在蒙部定要蒙住面容,莫要叫人认出来。”
谢静宜点了点头,接过面纱就系上了。
见谢静宜如此乖觉,那木布嘴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我美丽的小夫人,那木布该叫您什么呢?”
谢静宜低眉顺眼,“殿下叫我依依罢。”
虽然她不明白陵阳道人叫她来蒙部搅乱这蒙部的天目的为何,可她还真是很期待,与那些老朋友见面之时。
而京城少傅府今日亦是张灯结彩。
许多人看到了少傅府上的红绸才问一句,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道是少傅府的公子要娶亲了。
这可叫许多世家摸不着头脑了。
这谢俞不是多年无儿无女吗?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儿子?还不声不响地忽然就要娶亲了?
一问谢俞才知道,原来是新收的养子。
“不过是小事,儿媳娘家远在边关,等他们成了亲就要去边关省亲了,故而不曾大办。”
这都是谢俞应付那群同僚质问为何不请他们的回答。
谢俞不曾宴请宾客,所有请帖,都是谢凌自己写下的。
左不过邀请了一些年轻一辈的熟人。
谢令姿作为证婚人,陪着身穿嫁衣的李溪妤坐在了县主府的屋子里。
钟离华章也穿着簇新的衣裳,叽叽喳喳地跟李溪妤聊天。
“你说你跟谢凌,怎么就这么快呢?简直比我跟无极青梅竹马的还要快!”
李溪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说你呀,也没个稳定的时候,成了亲就要跟谢凌走了,也不知我们姐妹三人何时能再团聚?”
“到时候我成亲,你是不是也回不来啊?”
李溪妤握住钟离华章的手,“华章姐姐,若是我有空,定回来送你出嫁,如同你今日送我一般。”
钟离华章笑了笑,往李溪妤怀里又塞了一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