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淡淡地说:“我就是随便猜的。既然是死士,死都不怕,又怎么可能告诉你他的主人?真想让船上的人都陪葬,炸弹一起引爆不好吗,一个一个引爆制造恐慌简直多此一举。”
“温小姐,我觉得你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事确实很蹊跷。”
“可如果不是楚辞,那会是谁?”
“我也不知道,这岛上的水那么黑,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妖魔鬼怪。”
阿豹带着医生过来,几个人立刻停止这个话题。
晚上,乌云压沉的天空和海水连成一线,邮轮像是被扣在一口大黑锅里。
不久便下起了雨,海上也刮起了狂风,海面掀起层层白浪,船身在海浪中微微晃动。
但这对于那些沉浸在狂欢里的人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温浅不敢看窗外阴黑的天和翻滚的浪,让保镖把窗帘都拉了起来。
“温小姐,晚饭你都没吃,我给你拿了些夜宵,你多少吃点。”
林景琛推着小餐车到床边。
温浅靠在床头,右手打着石膏吊着绷带。
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拿出去给大家吃吧,我没有胃口。”
“人是铁饭是钢,没胃口也要吃一点,不然身体饿坏了,老……家里人会心疼的。”
温浅一直在担心盛雁回,不知道岛上现在什么情况了,盛雁回有没有危险。
可船上都是六爷的人,她连提一句都不敢。
怕害盛雁回的计划失败,更怕害盛雁回丧命。
她如此,林景琛他们亦是如此,大家都小心翼翼的。
“都有什么?”温浅问。
林景琛开心的把盖子都揭开,米粥,面点,甜品都有。
温浅喝了半碗粥就喝不下去了,放下碗。
“我饱了,拿下去吧。”
还想再劝她多吃些,就见温浅萎靡地闭上了眼睛。
“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
听着林景琛推着餐车出去,温浅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虚无的空气。
在内心里祈祷,如果老天能感知到她的虔诚,请让盛雁回平平安安的回到她身边。
外厅门响了声,她听见有人喊六爷,神经顿时紧绷。
“等一下,这时我们小姐的闺房,你不能进去。”
林景琛厉声制止。
然后几声枪拉开保险的声音,脚步声朝着内室而来。
不用看温浅也猜到林景琛他们被威胁了,这里是六爷的地盘,哪有他不能进的地方。
中年男人进门,仍是那一身中山装,笔挺板直,没有一丝褶皱。
身后是阿豹和另一个保镖。
他一挥手,两个人站在门口没跟进来。
温浅愤恨地瞪着他:“你来干什么?”
六爷走至床边,坐在了床尾的位置,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来看看你的伤,还疼吗?”
“黄鼠狼给鸡拜年。”
对于温浅的恶语相向,六爷摇摇头不以为意,好似在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你这脾气跟你母亲还挺像……”
“不要再跟我提她,从她背叛我爸爸那天开始,我就没有母亲了,你们两个会有报应的。”
“那你不想亲眼看到我们遭到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