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杰安慰道:“没事儿爸,这事儿我来整就行,我就说这事儿肯定有事儿,这个姓徐的,对他再好也没用,为了这点儿钱就捅刀子。”
林振东一脸羞愧的说道:“小杰啊,那啥,你再派个人过来吧。哎,我本来还想着帮衬帮衬你们两口子,没寻思惹了这么大一个乱子。”
宁杰赶忙说道:“爸瞅你这话说的,咱家也不差这点儿钱啊。”
“再说了,人家有意坑你,有意做假账,你这玩意儿防也防不住啊。要不是你在这帮衬着,今年水厂都得赔的裤衩子都没了。”
“你就安心在这待着,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这种事儿肯定逃不出你的火眼金睛。”
林振东让宁杰逗乐了,他一脸感激的看着宁杰,摇头苦笑:“你这小子啊,我这是修了八辈子福气,才生了个好姑娘,碰到你这么个好姑爷。”
宁杰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这是我修来的福气。”
“六子,你给小乔打电话,估摸着啊,徐天宝一家子已经跑了。”
六子点了点头,给小乔打了电话,打完电话以后,宁杰又给大龙和小地主还有秀才去了电话,把事儿一说,三个人知道该咋办了。
果不其然,小乔不一会儿就回了电话,徐天宝一家子人去楼空,前两天人家就把房子花了三百块钱卖了,一家子人早不知道去哪了。
林振东现在上火了,二十多万呐,换别人一辈子都可能赚不出来这些钱。
没一会儿功夫,林振东嗓子就哑了,脑袋直犯迷糊,宁杰咋劝也不好使。
这年头消息闭塞,通讯不发达,要是想跑的话,确实不太好抓住,当然,这是对普通人来说的。
b市的交通就这样,而且b市可有不少宁杰的眼睛。
徐天宝一家人想要逃出去,就得经过b市,因为b市是他们这边火车的始发站。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大龙就得到了徐天宝一家子人昨天从b市火车站买票走了的消息,大概下午四点的车票。
b市往外走的火车一天就四趟,下午四点的那趟,终点是关里的青岛。
找到乘务员一问,昨天还真有人买了六张票,终点是关里家的月州。
得到了消息,宁杰直接给孙局打了电话,二十多万呢,这可不是小数目。现在时间还早,按照火车速度,得晚上十点才到月州,只要这一家子中途不下车,那肯定能抓个正着。
跨省案件在这年头很繁琐,但是数额摆在这呢,关里公安一听这么大案子,心道这不是送上门的业绩么?
青岛公安立刻让市区所有县市途经的站点布防,布下天罗地网。
五点半,宁杰拉着林振东去食堂吃饭,大师傅特意多炒了俩菜,六子给爷俩热上了酒。
白酒这玩意儿,得温着喝。
温酒斩华雄的温酒就是这么来的,白酒一烫,和直接入喉那是另一个滋味儿。
烫好的白酒,一盅下肚,白酒的那股子杀意直接从口腔爆发,直接入腹。这时候一定不要急着张嘴,等杀意过后,白酒的甘冽才能在舌尖迸发。
这才是白酒的魅力所在。
爷俩一人一杯,没一会儿,林振东就喝多了,老泪纵横。
年近五十的汉子,张着嘴嚎啕大哭,满是愧疚和委屈。
晚上十点半,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