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你真的会看病?我我我我媳妇病了很久了,好多医院都治不好……你。”
老李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一直在咬舌头,粗糙的手长满了冻疮,和这个城市的路人截然相反。
老李似乎也知道自己的不同,他努力撑起被生活压弯的腰,尽力让自己看起来笔直一点,让自己和这个城市尽量贴合一点。
尽管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窘迫。
“是的,我会治,收费也便宜,你相信的话我过两天有空了可以去看看。”
林绵绵像是没看见他浑身的补丁和刚刚散发出来的忐忑不安,一字一句的和他说着话,神色与平时一样。
老李开心地点头,一直在说感谢的话,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么年轻的女同志怎么可能会医术,但他媳妇没法再等了,他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万一呢?
告别老李后,林绵绵一只手提着布料,一只手提着拿药材,步伐缓慢地走近家属院的大门。
“汪汪!”
“喵……”
林绵绵人还没走到大门耳边就响起大头和小头的叫唤声,紧接着一只大脑壳的狼青犬驮着一只大肥猫飞奔出来。
一狗一猫已经一个上午没看见主人,在警卫亭里呆了很久,如今林绵绵一回来它们就兴奋得不行,扭着身子不停地摇摆。
大头的尾巴甩得跟电风扇有得一拼,呼啦呼啦地摇。
“呜……”
大头叼起林绵绵手里的蛇皮袋一角,想替她分担一点重量,任凭林绵绵怎么说它它都不放。
一人一狗一猫只能以这种别扭的方式走进家属院。
“林同志,我帮你呢回去吧,今天早上大头又帮了我们很多忙,它很厉害。”
警卫员跑过来帮林绵绵把蛇皮袋背回家,路上还不停夸赞大头,显然对大头爱的入骨。
“汪汪汪!”
大头屁颠屁颠地摇头晃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在林绵绵面前,它像是听懂了警卫员的话,整只狗得意洋洋。
林绵绵笑了笑说:“既然如此,以后我们不在家,你们可以带它们去巡逻。”
警卫员连连点头,开心地问大头高不高兴。
大头啪的一下,把高高扬起摇摆的尾巴垂了下来,耷拉着脑袋开始不高兴了。
但是警卫员没有看出来,还一直问它,气得它撒丫子在前面疯跑。
到家后,林绵绵进屋给警卫员装了一小袋烘烤过的松子,警卫员还不想要,被林绵绵一句“不要的话下次不敢麻烦你帮忙了”制住了。
最后警卫员接了,打算拿回去和同事一起分享。
林绵绵顺嘴问警卫员:“你知道哪里有松塔吗?我想捡一点回来种东西。”
“松塔?有啊,在我们家属院后面就有,您拿这个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