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大头和小头在门口叼树叶玩,恰好遇见了追野兔的巡逻警卫员。
大头一看见野兔就跟人看见了会跑的金子一样,猛地追了上去,小头也不甘示弱,共同追赶那只速度极快的野兔。
当它们抓到了第一只兔子时,警卫员就决定带着他们把家属房这边的老鼠和野兔都抓了。
期间他们派人来找过林绵绵,但是家里没人,那个时候林绵绵已经出发去何家了。
听清事情的起始后,林绵绵表示以后要是有需要,随时过来借猫借狗。
警卫员走后,林绵绵低头看了一眼大头。
大头察觉到主人的视线,立刻昂首挺胸,站直身体,一脸的高傲,过了几秒钟又忍不住抖了抖挂在身上的野兔,似乎再说“快看快看,看我厉不厉害”。
大头抓猎物从来不咬死,除非气急了才会一口咬死,现在身上的野兔还随着它的动作挣扎各不停。
野兔虽然没有死,但竹鼠什么的都被它咬死了两只,僵硬地挂在它脖子下面。
警卫员没有把野兔和竹鼠拿走,全给大头了,应该是想给它加餐。
林绵绵想了想,把两大一小的野兔养了起来,竹鼠处理干净白水煮给大头和小头吃。
这几天一直在火车上,一猫一狗没吃到什么好吃的,鼠肉汤一出锅便埋头狂吃起来,连汤汁都没有放过。
吃饱喝足,一猫一狗舒舒服服地在林绵绵给它们准备的窝里睡觉,岁岁年年在旁边扒拉它们身上的杂草。
陆野在翻地,握着锄头的手掌修长洁白,五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没有半点倒刺。
夕阳落在他那一寸指尖,将他白皙的肌肤染上了淡淡的橘色,从林绵绵这个视角看过去,男人仿佛在发光。
层层叠叠的金橘色夕阳高高挂在天空,犹如一副巨大美丽的画像,美得不似真实。
就在这般漂亮的夕阳下,林绵绵一动不动得盯着陆野看,直到他把地翻了两遍。
“前院你要不要种点你喜欢的花?我见这里好多人都种,你要是想种我就去找花种。”
陆野翻了两遍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满身都是汗水,高领黑色毛衣早就脱掉了,现在身上只穿了件宽肩的背心,下面是一条部队的训练裤。
这裤子还是林辰逸领的新衣,特意拿过来分陆野的,就是希望陆野能多干点活,不让林绵绵动手。
“我到时候在看看要不要种点石斛。”
林绵绵抓了自己的小手帕,眼巴巴跑过去要给陆野擦汗,后者却啪弄脏她的手帕,忍不住躲开。
“别闹,我等会儿就去洗澡了,你也别忙活了,洗洗睡觉吧。”
陆野捏住林绵绵细小的白手腕,大拇指情不自禁在柔嫩的肌肤上蹭了蹭,反复感受光滑细腻的触感。
林绵绵遗憾地看着男人身上的汗珠,然后跟着他进屋,看着他把两个孩子带去浴室洗澡。
他洗澡她就不看了,而是去房间给他们把睡衣找出来,等他们洗完了就把睡衣递进去。
谁知她还没听见人喊,浴室门就打开了,男人赤裸着上身从里面走出来。
蒸腾的水气犹如云雾,从里头氤氲而出,他一头湿湿的黑发还在滴水,平日里冷酷的锋棱像收进了鞘。
那一身流利的肌肉线条,多一分则太过强悍,少一分又过于瘦弱,骨肉匀停,肌理分明,一切都是刚刚好,除了野生物种过大。
已经落山头的橘光透过窗帘布照在他身上,水滴划过他的肩头腰侧,淌出迤逦的线条。
这一瞬,林绵绵觉得他好像在发光。
念头刚刚落下,男人身后就走出来两个同样在发光,并且圆嘟嘟,浑身都是肉的小男人。
岁岁和年年尖叫着朝林绵绵跑去,嘴里还嚷嚷着说:“妈妈,爸爸把电灯泡撞掉了!!”
“砰!它炸开了!”
“那你们没事吧?”
林绵绵正了正神色,赶紧把吸水的毛巾批到两个孩子身上,一旁的陆野早就把裤衩子穿上了。
她手忙脚乱地帮孩子穿好衣服,将他们抱到床上,然后在出来时,外面下起了小雨。
浴室里,陆野在打扫灯泡的碎片,顺手把地上的水也拖干,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做起这些家务活来,手脚比谁都麻利熟练。
“你先不要进去,我去找一下备用的电灯泡。”
陆野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撞到灯泡的额头,他也没想到自己会撞到灯泡,也没想到这个灯泡这么不经碰,一动就掉。
不过还好是他碰的,要是林绵绵在的时候掉下来,伤到她那就麻烦了。
“你弯腰给我看看,疼不疼?还好没有扎到脚。”
林绵绵让陆野弯下腰,自己踮脚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仔仔细细把他的整个脑袋和脸都检查摸了一遍,见没有伤口和红肿才松了一口气。
“我没事,外面下雨了,冷,你先回房间待着,我很快就好了。”
陆野就着这样的姿势亲了亲她白皙秀美的手指,再低头轻吻她的脸蛋,语气低沉柔软。
林绵绵听话地进屋配两个孩子读书,十几分钟后,她听见下雨变成大雨,陆野略微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拿着新电灯泡的陆野出现在林绵绵面前,俊脸上眉头微皱。
“绵绵,张薇雨和她丈夫来了,人在下面。”
“他们怎么来了?”
林绵绵有点惊讶,现在还下着大雨呢,突然过来应该是有什么事。
她让岁岁和年年自己在看几分钟就玩玩具,自己和陆野下楼。
陆野走在她后面给她披了一件厚外套,大雨让温度下降了很多,寒冷的空气待着潮湿随风吹进来。
楼下,盛阳在给两位客人倒热茶,张薇雨脸色还有点苍白,肩膀和裤脚都是湿漉漉的,脚上也没有穿水鞋,穿的棉鞋,现在已经全部湿透了。
张薇雨旁边坐着的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比张薇雨湿得还要厉害,地板上残留着两人湿漉漉的脚印。
“绵绵,这是我丈夫,何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