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禁武监地下牢房内。
徐东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剧烈回响。
“徐东!”刘沫双手把着铁栏杆喊道,“做个交易,你可以不放我出去,但总归要给我的生活条件改善一下吧?”
“我真的不想吃馊饭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单靠那几座豪门的围杀,就能让你父母惨死在京城吧?”
刘沫语气柔软道。
现在她已经是穷途末路,前几日从监察长“高虹”的嘴里得知,自己的丈夫陈裕隆已经彻底放弃了她,并提出离婚。
虽然这种事有些不光彩,但对于一个身价百亿的富豪来说,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徐东!我说的都句句属实,我都已经不求你放我离开了,你还想要我怎样!”刘沫崩溃似的喊道,“算起来,我跟你父母一辈,你对长辈难道就一点容忍心也没有吗?”
徐东脚步丝毫未停,边走边道:“我对畜生向来没有容忍心。”
“照我看,你不如把你的秘密都烂在肚里喂蛆!”
“你——!”
沉闷的撞击声从身后传来。
直到徐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刘沫这才停止敲打。
很快,徐东就来到了吴道图的牢房里。
只见对方佝偻着背,对着一块烧的通红的烙铁反复敲打,像是发泄一般,嘴里还不时的冒出几句脏话。
“大晚上也不消停。”徐东走进来道。
吴道图立刻放下铁锤,回身道:“唉,真不是老头我不卖力,实在是你这把剑太过于诡异难锻了。”
咣当!
看着被丢在自己跟前的布袋,吴道图顿时有些懵圈。
“这啥玩意?”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吴道图打开布袋,当虚无明镜映入他眼帘的瞬间,整个人都被吓到飞起。
他死死的盯着手中明镜,喉咙滚动道:“这这是什么东西?”
“你要的虚无明镜!”徐东坐下来道,“你说过,想要修补好白玉流星剑,就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你自己锻造出一把武道极兵,第二个就是抢来一把来修补。”
“现在东西我给你弄到了,你最快几日能修好?”
吴道图猛吸一口凉气,颤声道:“等会,罗坟死了?”
“你把他给杀了!?”
徐东道:“他是你家亲戚啊,你问那么多。”
“老吴,你就告诉我,修好我的剑需要多久就行了。”
吴道图眼皮翻翻,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
说白了,那两个办法就是他随口一说,谁他妈能想到,徐东竟然真的给他搞来了一把武道极兵。
罗坟!
那可是天榜高手啊!
即便是放到二十年前,徐东的父亲白玉都不敢说,一定能够干死一名天榜高手,可徐东却是做到了。
强压着翻腾的心绪,吴道图捧着虚无明镜道:“最慢,两日!”
“好!”徐东起身道,“两日后你要是没修好,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说罢,徐东就转身离开。
身后的吴道图倒是冷汗直冒,吓得腿都发软。
不过话说回来,即便是吴道图两日内没能把剑修好,徐东也不能把他怎样。
只是想利用这种方式,给他施施压罢了。
免得吴道图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就知道往后拖延。
随着黑夜吞噬掉最后一抹天光。
青城的罗天宗内,死寂如坟。
往日的灯火辉煌不再,偌大的宗门笼罩在一片压抑的黑暗当中,除了乌鸦鸣叫,就只有几十名弟子的呜呼哀嚎在回荡。
而在那地下数百米的地窟内。
一股沉寂了不知多久的气息,开始不安的躁动起来。
盘坐于地窟中心的一名白发老者,缓缓睁开眼。
轰——!
凝练到极致的磅礴杀气,如同挣脱枷锁的洪荒巨兽,悍然穿透了层层地表!
夜空中,无形的真气徐徐扩散,惊飞了方圆十几里内的飞鸟走兽,连星辰都仿佛黯淡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