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谢危，眼眶比自己还要泛红，眼神颤动着，呼吸急促，带着挣扎之意，像是在和无形的自己作斗争一样。

而后突然抬手捂住看他的眼睛，谢危后退一步，强迫自己拉开与苏渺的距离，带着挣扎和痛苦地吼声：“滚！”

苏渺此刻在傻都知道谢危不对劲，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犯病了，可是到底谢危得了什么病？竟然能够让一向运筹帷幄，淡定云轻的谢危，失控正这个样子。

苏渺看着让他滚，却没有将手从他的腰间松开的人，这到底是让他滚开，还是滚进去？

苏渺抬手捉住谢危的另一只手，小心的放在他的脉搏上，同时开口吸引谢危注意，不料刚动，嘴角传来的疼痛让苏渺抽了一小口气。

谢危真狠，将他的唇都咬流血了，刚刚亲的时候更是满嘴的血腥气。

苏渺小心的舔了一下嘴，然后开口。

“谢危，我不想听你在不理智的时候对我说的话，若是想让我离开，等你清醒时，在同我说一遍。现在，我有些冷，若是再被寒风吹下去，明日便躺在塌上下不了床了，更是要一碗一碗的喝着苦药汤子。你知道我的身体，是很弱的。”

苏渺刚说完，便觉得自己腰间又是一紧，苏渺已经可以无视了，只是在心中想着，肯定被掐的青紫了。

“我不走，谢危你若是担心，我们一起过去，你看着我，我不会从窗户逃走的。”知道谢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让自己走，看样子也在担心自己会离开，便诱导着他跟着自己，表示自己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谢危并没有搭话，苏渺试探的走了一步，谢危便跟着动了一步，苏渺诊着谢危的手腕，缓慢的走着，眼神还不忘盯着谢危查看，两人像是连体人一样，走一步跟一步。

苏渺诊的时间越长，心就越沉。在视线看到谢危望向窗外时，眼神骤然紧缩的样子，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快速地将窗户紧紧的关上。

同时，苏渺也被谢危狠狠的按住窗户上，他的胸前是被自己刚刚关上的窗户，被腰谢危紧紧的压着，头微微后仰，反而使苏渺更加贴合谢危。

谢危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滚烫且紊乱。隐约还带着几分颤抖，让苏渺的心又惊了惊，他猜测，谢危发病，似乎和这雪夜有关，普一相通，之前的事情也都串联了起来。

怪不得上次雪夜之后，就听闻谢危生病，没有前去日讲，那时候他以为是天气突然寒冷，他不小心病倒的，现在想来，恐怕和今日一样，犯了病。

可惜那时候他也在病中，被母亲看的严，没有提起发现，苏渺正想着，只觉得脖颈传来疼痛。

“嘶~”

额。

“谢危你松口！”

苏渺疼的直抽气，脆弱的脖子被人一口咬下，疼的苏渺身体发颤，偏偏被禁锢着，无法躲避，只能生生的受着。

谢危的手指微微颤抖，死死抓着苏渺的肩膀，仿佛一松手苏渺就会消失。他眼前好像浮现出了幻觉，觉得有一只黑猫朝他走来，那只黑猫嘴角带血，口中隐约还带着腐肉的碎末，让谢危的内脏忍不住抽搐起来，手下开始用力，口中更是发狠的咬下去。

苏渺感觉到谢危的身体开始紧绷，温热的鲜血顺着肩头开始滴落，血腥气开始蔓延，更加刺激谢危的神经。苏渺无法，闭了闭眼，他试着缓缓抬起手，轻柔地抚上谢危的脸，因为他是背对着谢危，反手很难操作，但是好在谢危低着头，又是侧着咬在自己的颈间，他可以用另一侧的手安抚。一下又一下地轻揉着，安抚他。

“谢危，醒过来，不要放任自己沉浸下去，清醒过来。”

“放松，苏渺不走，苏渺就在这，等着你醒过来。”

“谢危”

“先生”

苏渺一个称呼一个称呼的叫着，不知过了多久，谢危的呼吸渐渐平稳，手指也不再用力。眼神也开始变得平缓，似乎是察觉到了自己口腔中的血气，让他瞬间惊醒，松开了自己一直啃咬的后颈。

入目的便是那满是牙印的伤口，和流出来的血迹，谢危似乎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弄出来的，可他清楚，他的嘴刚从上面离开，他缓缓松开苏渺，垂着眼眸，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痛苦、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

苏渺察觉到谢危的离开，这才双手扶着窗台微微侧身，有些脱力的依靠着，身体一动便能够牵扯到后颈上的伤，让他眉头微皱，却没有发出痛呼。

谢危看着苏渺，露出来的半张脸让他也看到了他唇边的异样，和微破的伤口，他不信那是苏渺自己弄出来的，自然能够想到，那同样是他弄得，喉咙上下吞咽了一下，然后声音沙哑带着愧疚：“对不起。”

苏渺强忍着痛，挤出一丝微笑：“先生，我有些没有力气，劳烦你扶我一把。”

苏渺察觉到了谢危不敢靠近自己的样子，微微抬起发软的手臂，朝着谢危伸着，另一只手仍然无力的撑着窗台，他是真的有些无力，但也并不是站不住，只不过是来缓解谢危的情绪罢了。

见谢危迟迟不敢碰他，更是吓得后退一步，苏渺缓缓站直身子，丝毫力竭般的撑不住双腿发软就要跌下去。谢危眼神紧缩，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开始上前，将人牢牢的扶住。

苏渺也趁机抓着谢危的衣服，让他无法在抽离出去。谢危只好将人带着坐在小榻上。

室内重新陷入沉寂，谢危不出声，苏渺只好开口。

“先生，我似乎发现了你的秘密，礼尚往来，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交换怎么样？”

谢危盯着他，见他眼里没有害怕，更没有退缩沉默许久终是缓缓开口：“你不怕吗，我会失控杀了你。”

“先生不会，先生只会趁机轻薄我。”

苏渺指了指自己微肿破皮的唇瓣，示意这就是他刚刚被谢危按着亲的证据。

谢危眼神闪躲，不敢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