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裳听后,思虑也周全了一些,她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叔伯现在不在南漳,保护南漳也是我的责任,你要做什么,和本公主商量就成。”
萧玄彻颔首,眸子微沉:“南疆带兵围攻南漳,是因我和薛绾而起,我理应保护南漳不被南疆攻击,我带兵打仗有自己的一套方法,虞裳公主是采纳还是我单打独斗?”
闻言,虞裳不由得惊诧:“慕容锋就是个小人,喜欢用毒,如今他完全可以不用和我们交手,就释放毒素来害南漳,你怎么打架?”
“慕容锋擅用毒,可同样,他的弱势便是不能近战。”
说这话的时候,萧玄彻对于南疆毒素没有一丝的害怕,他脸色波澜不惊,内心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上次取了他南疆两个将士的首级,如今他来送死,何必留情?”
听着萧玄彻的话,虞裳也被他激起了一丝战斗心。
虽然如今外面大雪纷飞,但虞裳待在南漳久了,太过安逸,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虞裳眸光一亮,“哦?你竟然不怕南疆毒?萧玄彻,你若是敢打,本公主就奉陪,好好的跟南疆酣畅淋漓的打一仗!”
虞裳被萧玄彻给激起了兴趣,气势汹汹的说完后,旁边的宫女和暗卫都不由得担心,“公主,您现在是南漳唯一的公主,打仗的事您还是不要冲到前线了吧。”
虞裳却冷哼一声,丝毫不受影响。
“本公主不怕南疆的人,区区南疆人,成天就拿着这些毒在这里吓唬人,这次本公主不卸掉他们八块胳膊,本公主不配当南漳公主。”
虞裳产生了兴趣,自然就不会轻易退缩。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看着萧玄彻,红唇轻启:“萧玄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萧玄彻看着虞裳,凛了凛眉梢,“虞裳公主可想好了?上了战场,我没有多余的精力护着你。”
虞裳不悦:“瞧不起谁呢?本公主也不要你保护。”
他点点头,“先让南漳的人出去和慕容锋交涉一番,试探他们此次来的目的。”
暗卫听命,立即转身走了出去。
萧玄彻则看向薛绾,目光缓缓从上而下,看着薛绾平坦的腹部。
如今薛绾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
萧玄彻心神一动,走上前,睇眸看着薛绾:“阿绾,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回来,好不好?”
薛绾眉头轻蹙,眼中毫不掩饰着担忧:“殿下,你和公主直接前去和慕容锋对战的话,要小心警惕,南疆毒素并非小觑。”
她亲眼见过小舅舅中毒的模样,如果不是用了全身的真力来唤醒小舅舅,小舅舅现在恐怕已经昏迷不醒了。
萧玄彻眉眼紧皱又舒展,他勾着唇:“我会护好自己,你和孩子等着我回来。”
薛绾抿了抿唇,虽然她也很想跟着上前线,亲自向慕容锋报仇。
但有萧玄彻在这,她知道自己绝对拗不过萧玄彻,只好作罢。
“好,我在这里等你们,对了,如今大萧怎么样了?”
萧玄彻若是与慕容锋开战的话,整个南疆召集下来,也得有将近二十万将士大军!
萧玄彻不能忽视。
萧玄彻见状,没有隐瞒,缓缓开口:“老皇帝驾崩了。”
听到这话,薛绾的确有些震惊,瞳眸微微一闪:“老皇帝是病逝还是……”
“病逝,驾崩的那天,沈寻山上位。”
薛绾闻言,眸子微微一敛,沈寻山在外流浪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回到应属于他的位置。
薛绾的内心也是宽慰的,她点点头:“新帝交替,大萧也能有一个新的开始,那孝亲王和长公主呢?”
萧玄彻将那晚在山谷与金国打仗的事说给了薛绾听。
虞裳也在旁听着,本来她对萧玄彻的实力不是特别清楚,但在听完萧玄彻言简意赅的说完后,虞裳的脸色也不由得有些诧异,小脸微微僵滞,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虞裳随即意味不明的看着萧玄彻,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深厉害。
而他只有在面对薛绾的时候,脸上才会露出笑容。
其他时候,周身都挂着疏离,与谁都保持着不亲近的感觉。
虞裳心中突然有种酸涩的感觉,她第一次有了心动的感觉,但似乎,还没开始,就被无情打破了。
暗卫很快折返回来,脸色并不太好,眉头紧皱,眼里流露出担忧:“虞裳公主,现在慕容锋的意思是,若是南漳与萧玄彻为伍,那便是与他们南疆作对,战争一触即发。”
“如今南疆的兵队已经将南漳全都包围,统领还没回来,慕容锋果然是个小人,曾经见过统领一次,就不断对着统领献殷勤。”
“现在知道统领不在南疆,便趁机发起偷袭,想要将南漳一网打尽。”
虞裳脸色顿变,眸色瞬间变得冷戾,她倏地抽出腰间的鞭子狠狠甩在地上:“以为叔伯不在,他就能把南漳一网打尽了吗?”
“慕容锋这么自以为是,这次不打的他跪地求爷爷告奶奶,我就不姓虞!”
虞裳看着萧玄彻,又看了看薛绾,她移开目光,压抑着心中的不是滋味:“本公主先去训练兵队,你们你侬我侬的,尽快结束,若是再不开战,这里马上就能不保了。”
话落,虞裳再不看他们一眼,抬步朝外走去。
薛绾看着虞裳的背影,眉梢微微一凛,虞裳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劲,让人无法忽视她周身散发的阳光。
薛绾抬头看着萧玄彻,平淡的指出:“虞裳公主好像对你有意。”
话落,只见萧玄彻的脸色变得难看,他扯了扯唇,“怎么?想要把我拱手送人?”
薛绾脑袋一乱,她抿了抿唇:“上战场的时候,能保护虞裳公主,还是尽量的保护她,她和你母妃的关系很好,也是很天真率真的姑娘,若是出了意外,会叫人感到很遗憾。”
萧玄彻带着薄茧的手缓缓抬起来,抚着她的脸颊。
“除了对虞裳的关心,就没有什么对我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