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落地后的衣食住行,全部都考虑到了。
去往鹤城酒店的路上,赵培忠左右看看,街道上没什么人。
“安然。”
“你说的烈性炸药,是不是也和原子能有关系?”
赵培忠放慢脚步。
他是物理学家。
对斯坦先生提出的原子能,有所了解。
但当下这个时代,华夏研究原子能的可能性为零。
一是工业基础落后,二是国内没有铀矿,至少现在没有发现过。
赵培忠看向叶安然。
“我曾经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在大学老师的实验室里,见过一种稀有元素,叫做镭。”
“1898年到1902年,居里夫人曾用几十吨的矿石提取到了01克的镭。”
“当时的原子量是225。”
“1903年,居里夫人获得了诺奖。”
“我们恐怕,还没有基础研究这些东西,但是未来,我们国家稳定下来,一定会研究的。”
…
赵培忠走到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望着白雪皑皑的城市,街道,有种说不出的无力感。
叶安然走到赵培忠身边,“赵先生。”
“他们有的,我们一定会有。”
“他们没有的,我们也会有!”
…
他理解赵培忠的那种无力感。
身为军人,他曾经几次面临生死存亡。
被敌人包围的时候,叶安然也会有那种无力感。
一个学者的无力感,是看着破败的国家,残酷的现实,想用他毕生所学建设国家,把国家破碎的地方重新织补起来,而他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从哪里下手。
赵培忠转身面向叶安然。
“叶将军。”
“谢谢你。”赵培忠说道:“你给了我太多的惊喜,让我对科学的探索重拾了信心。”
“你不介意的话,我也和长庚先生一样,利用空闲的时间,来鹤城授课。”
“我不要一分钱,我自己坐火车来。”
…
“哈哈。”
叶安然哈哈笑道,“赵先生,我给您和长庚先生配一架往返鹤城的专机。”
“只要你们有空,北平机场永远留着一架你们能来鹤城的专机。”
说实话,相比长庚先生来鹤城授课,叶安然更希望赵培忠他们来鹤城大学上课。
他从上初中的时候就记得有句话:学好物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赵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
鹤城就似一片荒漠。
而赵培忠就是一汪水。
叶安然太需要他来给鹤城大学的学子们补课了。
赵培忠怔住。
他凝视着叶安然,“你说真的?”
叶安然点头:“君子一言。”
赵培忠朝着叶安然突然鞠躬。
叶安然吓了一跳,连忙搀住赵培忠,“先生,您可不能这样折煞我。”
赵培忠微微一笑。
“我只是没有想到,叶先生一个军人,不仅战场上是英雄豪杰,您还那么注重科学,赵某人佩服。”
叶安然望着远处每家每户烟囱冒着的炊烟。
情不禁苦笑道:“鹤城之所以能在关东军百万大军的枪口中活下来,不光是有那些不怕死的战士们。”
“还有那些日夜不眠不休奋战在国防科技事业上的学者,前辈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