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许大茂的心头一沉。李副厂长一直在厂里占据着高位，他和王芳的关系也不算远，这让许大茂越发觉得不安。他觉得自己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自己的尊严被践踏。

然而，面对这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他心里又有一种复杂的情感。一方面，他渴望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亲骨肉，另一方面，他又害怕这个孩子真的不是他的。这种矛盾的情绪折磨得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翌日清晨，许大茂在不安中醒来，头脑依然混乱。他知道，今天必须得采取行动了，否则他会继续被这份怀疑吞噬。

“今天一定要有个突破口。”他对自己说。他已经决定，今天他要找机会单独去接触一下李副厂长，暗中探探口风，看他是否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许大茂想着，匆匆起身，简单洗漱后，便出门去了轧钢厂。一路上，他的心情复杂至极，一方面充满了愤怒和不安，另一方面却又害怕自己真的揭开了某个残酷的真相。

到了厂里，他在走廊上碰到了李副厂长。那一刻，他的心跳猛然加快，眼神不由自主地锁定了对方的脸。李副厂长笑着走过来，仿佛一切如常，完全没有意识到许大茂心里的波澜。

“许大茂，怎么了？今天看你精神不太好啊。”李副厂长一脸关切地问道。

许大茂强压下心中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昨晚没休息好。”

“哦，别太累了，最近厂里事情挺多的，你也得保重身体。”李副厂长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话里透着几分关切，仿佛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许大茂心里更加疑惑，他看着李副厂长的脸，越看越觉得那孩子的某些地方和他十分相似。这种感觉让他的心情愈加沉重。

“李副厂长……”许大茂迟疑了一下，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我家那孩子？”

李副厂长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随后笑道：“见过啊，挺可爱的小家伙。怎么突然问这个？”

许大茂勉强笑了笑，“就是随便问问，感觉他长得挺……有点像你。”

话一出口，许大茂立刻察觉到李副厂长脸上那一瞬间的僵硬，虽然转瞬即逝，但在许大茂眼里却放大了无数倍。

李副厂长迅速恢复了笑容，拍拍许大茂的肩膀，笑道：“别瞎想，孩子嘛，总是像这像那的。你也是，别给自己找麻烦。”

许大茂心头一紧，表面却装作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但他心里明白，刚刚那一瞬间的表情，绝不是无关紧要的。他越来越肯定，傻柱的话可能是对的。

离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许大茂的脚步有些沉重。他知道，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许大茂心里一片纷乱，走在轧钢厂的长廊上，脚步比以往更加沉重。他无法忽视刚刚李副厂长那瞬间的表情，心里的疑虑更是如同藤蔓般越缠越紧，几乎要将他压垮。

“难道傻柱说的是真的？”许大茂喃喃自语，心里升起一种不甘心的怒火。他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孩子的长相、李副厂长的态度，还有王芳偶尔的闪烁其词——这些细节在脑海中拼凑成了一幅越来越完整的图景。

他加快了脚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必须弄清楚，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回到厂房，许大茂一言不发地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心中翻江倒海，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周围的同事们还在各自忙碌着，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许大茂的异样。只有他一个人，陷在那层挥之不去的阴云中。

一整天，许大茂都心神不宁，连手上的活儿都几次差点出错。下班后，他没和往常一样去厂里的工友们聊天，而是径直往家里走去。心中的焦躁和怒火，让他的脚步显得异常急切。

到了家门口，许大茂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屋里还是那样安静，王芳正在厨房里忙着做饭，孩子则在旁边的摇篮里熟睡。这个场景本该让许大茂感到温馨，可如今，他心里只有越来越多的疑问和不安。

他走过去，站在摇篮旁，默默地看着熟睡中的孩子。那小小的脸蛋，仿佛带着无辜的天真，可是许大茂越看，心中的怀疑就越深。他甚至觉得，孩子的五官轮廓，越来越像李副厂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许大茂的双拳紧握，胸口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

王芳注意到许大茂的异样，从厨房探出头来，“大茂，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许大茂回头看了她一眼，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和疑虑，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厂里事情多，有点累。”

王芳笑了笑，没再多问，转身继续忙碌。然而许大茂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孩子，他的心里此刻仿佛有两个声音在交战。一个声音告诉他，他不应该这样怀疑自己的妻子，另一个声音则不断提醒他，那些疑点不可能是巧合。

饭桌上，王芳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坐在了许大茂对面。她微笑着问：“今天在厂里忙什么呢？看你心情不好，出了什么事吗？”

许大茂低头吃了几口饭，随口应道：“没什么，就是一些琐事。”他不敢抬头看王芳的眼睛，害怕自己心里的怀疑会被她看穿。

王芳见他这么说，也没再多问，只是继续给他夹菜，温柔地说：“别太累了，注意身体。”

许大茂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心里却更加不安。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是相信她，还是继续怀疑？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根本理不出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