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徐牧的这个要求,白应山满足了他。
拿过大哥大,徐牧按照记忆中号码拨打了何俞汐家的电话。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俞汐姐,是我。”
“徐牧?”
“对,俞汐姐,这段时间我恐怕不能去看你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何俞汐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唉!”
叹了一口气,徐牧无奈道:“昨晚被人砍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面呢。”
“医院?你伤的严重不严重?我现在就过去,你在哪个医院?”
听到何俞汐的反应,徐牧眼中精光一闪,抬头看向了白应山,随即说道:“俞汐姐,我在东城医院。”
“行,我现在就过去!”
说完,何俞汐挂断了电话,对于这个来路不明的弟弟,她极为上心,也把他当成了一家人,此时听到徐牧受伤,她心急如焚,连早饭都没来的及吃便朝着医院跑去。
看着徐牧,白应山内心狂震,何俞汐是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苏耀的结发妻,何战的爱女,而徐牧跟她的关系居然好到如此地步
何俞汐他固然不惧,但何战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自己这些年虽然兢兢业业,但难免也会犯些小错误,如果真的因为这件事被触怒了何战,那自己不仅前途尽毁,恐怕还会有牢狱之灾。
二十分钟不到,何俞汐来了,一进门,她都没有注意到白应山,立即跑到了徐牧的床前。
“徐牧,你怎么样?伤的严重不严重?”从她脸上的慌张可以看出,她是真的关心徐牧。
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徐牧缓缓的摇了摇头:“俞汐姐,没有什么大碍的,缝了十几针,医生说可能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咳咳!”
白应山站在一旁,轻咳了两声,这个时候,何俞汐才发现他,对于白应山,他是很熟悉的,毕竟莞市就这么大,碍于何战的关系,她都认识。
“白局长?你怎么也在这里?”何俞汐一脸疑惑的问道,她知道,只要有白应山的地方,必没有好事情。
“那什么徐徐牧小兄弟不是受伤了吗?我来了解一下情况。”
听到他这么说,何俞汐来劲了:“你是该好好了解一下情况了,上一次我就遇到打劫的了,如果不是徐牧兄弟,我可能就”
说到这里,她脸色微微一红,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囧事。
接着,她又说道:“这一次是徐牧,那下一次又是谁?白局长,你得多下来体察体察民情。”
白应山满脸都是尴尬之色,心道:“还不都是你这个好兄弟徐牧的事儿?否则莞市能这么乱?”
但是他不敢这么说,毕竟何俞汐的父亲何战可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只能应道:“俞汐说的对,以后我一定要狠抓这一方面,保护人民群众的财产与安全,是我们的责任。”
瞥了他一眼,何俞汐不再理他,伸出手替徐牧拉了拉被子,低声说道:“这样吧,我去请几天假过来照顾你。”
听到这话,白应山一个站不稳,差点跌倒。
在他的印象中,何俞汐从小都是娇生惯养,哪里会照顾人,现在居然主动请缨照顾徐牧,这说出去谁会信?
此时他也知道,想办徐牧几乎是不可能的了,何俞汐都来了,如果这件事惊动了何战,那自己这个位置还能保的住吗?
深吸一口气,白应山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那个什么,俞汐啊,你们在这聊,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他转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一出门,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原本他还不相信徐牧跟何战的关系有那么好,昨晚熬了个通宵,好不容易把徐牧给抓了。
但是现在看来徐牧跟何战的关系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他甚至都有些怀疑,徐牧是不是何俞汐养的小三
“白局,这个徐牧这一次是不是可以枪毙了?”看到白应山出来,严石急忙迎了上去,满脸堆笑的问道。
“啪”!
白应山转过头,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怒斥道:“有点脑子行不行?何俞汐都来了,你还枪毙他?”
似乎又觉得不妥,人不能白抓,如果就这么把徐牧放了,那市局的面子往哪放?
深吸一口气,他继续道:“这样吧,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把他跟叶南山关到一起,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说完,白应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站在原地,严石懵了。
徐牧并没有让何俞汐在这里照顾自己,只要何俞汐能露个面,就已经达到了目的,现在最为主要的是怎么解决苏耀、何战这两个人。
纸是包不住火的,一旦这件事被捅破,那自己必定要吃花生米。
躺在床上,他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心中思绪万千。
叶南山则是没有徐牧这么幸运,当天便被关到了看守所,等待法律的宣判。
与他一同被抓的还有老安、张道友、刘亚楠几人。
大约一个星期以后,徐牧好的差不多了,也被带到了看守所。
当他一进门,懵了!
这个房间里面大约有十五六个人,除了他最熟悉的刘亚楠以外,还有叶南山跟老安。
此时的刘亚楠坐在最里面的位置,脸肿的像是猪头,看着徐牧,满眼都是泪花,就像是走失的孩子看到妈妈一样。
叶南山也愣了,随即内心狂喜,冷笑道:“徐牧,真他妈的有缘分啊,坐个牢都能坐到一个房间。”
没有搭理他,徐牧看着刘亚楠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沉声问道:“亚楠,谁打的?”
刘亚楠还没说话,叶南山便讥讽道:“当然是我,也就是在这里,如果要是换个地方,我肯定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