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心里一颤，若这木棉是重生者，那她必定知晓凌苍接下来走的每一步。

还有，北地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战火焚城，还是……

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知晓未来的人，但这女人眼中的锐利与笃定，分明是亲眼见证过什么。

凌苍也发现木棉的眼神过于热烈，他眉头微蹙。

他审视目光在木棉脸上停留一瞬，语气里带着几分生硬的试探：“姑娘，我们见过？”

苏暖险些没绷住表情，这话怎么听都像是拙劣的搭讪。

木棉似乎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她羞涩的说道：“奴婢仰慕大人已久。”

苏暖瞪大了眼睛，这姑娘也太直白了，在下实在是佩服。

再看凌苍，他愣了一下，然后非常有礼貌的回应，“谢谢，我也挺欣赏我自己的。”

众人，“……”

屋内的气氛尴尬起来，陷入诡异的安静。

木棉的表情僵在脸上，眼中的炽热一点点冷却，化作一丝难堪。

老太太的藤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她出言打破宁静，“快吃饭吧，一会儿就冷了。”

众人无声的拿起碗筷。

木棉眼珠转了转，她凑到老太太身边，笑道：“老夫人，奴婢给您布菜吧。”

苏暖斜睨过去，这女人还真是贼心不改。

薛氏刚要发作，老太太却笑眯眯点头，“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教养如何。”

木棉见自己目的达到，她见没有公筷，于是伸手抢了苏暖的筷子。

苏暖挑眉，静静的看着木棉表演。

木棉见桌上有红坛子肉，于是夹了一块放在老太太的碗中。

“老太太，这坛子肉非常软烂，您尝尝。”

老太太却冷着脸说道：“你不知年长者不食肥肉？你这是想害死我？”

木棉连忙摇头解释，“奴婢没有害您的心思，少吃一些不会对身体有害的。”

苏暖淡淡的说道：“肥肉生痰，年长者不食为好。”

木棉咬了咬牙，眼眸一扫，伸手夹了了一块红烧鱼肉放在老太太碗中。

“那您吃鱼。”

老太太点头，“嗯。”

然后半天都没动筷。

薛氏不满的说道：“你这丫鬟怎么如此没规矩？居然把带刺的鱼肉放在老太太碗中，你想害死她吗？”

说完，她就亲自挑去鱼刺，老太太这才动筷。

木棉深吸一口气，她后悔了，干嘛上赶着来伺候这老太婆？

自己也没做什么就说自己要害她，怎么不直接噎死算了。

这恶毒的念头刚冒出来，她就惊觉失态，慌忙垂下头，攥紧了拳头。

可她没发现那怨毒的眼神被苏暖逮了个正着。

凌苍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酒杯，目光在木棉发白的指节上打了个转。

苏暖暗中问：“空间灵，这女人身上有系统吗？”

空间灵回答：“没有，她有个灵魂空间，不知道海蓝能不能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