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没想到这个叫海蓝的那么听话，明知道石头会让人生病都不怕，心里对他的好感上升一些。

苏暖拿着火把在周围转了转，纳闷的问：“这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挖呢？”

凌云回答：“这里应该是用来坑杀矿工的，只不过后来不知发生什么便废弃。”

苏暖一惊，“坑杀矿工？至于吗？”

凌云面色凝重的点头，“这就是个私矿，来此挖矿的不是奴隶就是乞丐，矿主为了不让消息泄露就会在离开的时候将人杀死。”

“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让矿工都逃了，所以这里才没东西。”

苏暖恍悟的点头，“原来是这样。”

凌云接着说：“你们踢下来的那具尸体就是监工。”

苏暖点点头，这下就能解释清楚了。

凌云忽然问道：“你们不头晕吗？”

苏暖摇头，“没有，怎么了？”

凌云皱眉回答：“这几日城内的人会头晕，还经常看见邪祟，我探查了一阵什么也没发现。”

“不过在外面呆久了的确会头晕，吃了解毒丸没有用，清心丹可以。”

苏暖都忘了清心丹，一直以为是中毒，她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递给凌云，“拿去。”

凌云眼中浮现喜色，伸手接过，“我找到城中富人藏东西的地方，只是今日没开船来还运不走。”

苏暖来到绳子前，一边往上爬，一边问：“有金子吗？”

凌云失笑，“没有。”

苏暖很失望，失望的话都不想说话。

三人回到矿道，凌云又慢悠悠的说道：“既然你不肯回去，那便跟着我，我要查一下这城里的邪祟是怎么回事。”

苏暖点头，“好，这里酒楼还有人在吗？”

凌云不解的问：“你饿了？”

苏暖摇头，“抓了蝎子，油炸了当零嘴。”

凌云，“……”

只知道蝎子能入药，不知道这蝎子还能吃，不过苏暖的手艺他清楚，当下就有些期待起来。

他点头，“有人，我带你去。”

苏暖本来想说的是没人就借用锅灶，有人要怎么借？花钱吗？

凌云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这里的人听了我散播的谣言，以为他们京都的人很快就会来屠城，所以自由户籍的人都举家搬迁。”

“剩下的人是没有自由户籍的，除非去深山老林藏着，不然周围的城市都进不去，没有办法生活，所以才没有离开。”

苏暖叹口气，“可能是觉得死哪儿都一样，就懒得折腾了，在这里至少生前还能有遮风避雨的地方。”

凌云赞同苏暖的说法，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那些人有胆子等死就没胆子去北地，真是可笑。”

苏暖却不觉得这很可笑，幽幽的说道：“这里是他们的国家，再怎么不好也不愿意舍弃，我反而觉得这样的人挺有骨气的。”

凌云一怔，仔细想想觉得也是，换个位置来看，自己的国家无论有多乱，自己也不愿意离开。

“可是……他们上面的人放弃他们了，为何不能换个地方呢？”

苏暖没回答，这件事她真的要好好想想，用什么理由来让其余国家的人心甘情愿的到北地定居。

猛的，她想起了鬼城，于是问：“鬼城有多少人口？他们不会要去鬼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