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我尝试使用那股被赋予了力量。
呜……
好像万物寂灭的悲鸣,伴随着哀嚎声,那股灰气缠绕住我的手掌。
我将手压在墙上,轻轻一用力,就很轻松的抠出一个凹槽。
将保险柜打开,恰好,只是随意一瞥,就看见床头柜上有着一张白纸,就好像命中注定,它已经在这里等着我了。
冥冥中,自有安排。
可随着便利,我也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人定胜天……这句话其实没有错。
可是能够战胜天命的人,难道本身不就是天命之子吗?
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导自演的荒唐把戏,可我们这种孱弱如蜉蝣的渺小人类,甚至连自己的剧本如何都看不见。
或许一个刚刚爬上山巅的人,下一秒可能就会跌下山底。
又或许一个满足于安稳日子的人,却总是不断被麻烦缠上。
也许,像我这样只愿得一人心的人,可以获得一切,就绝对不包括她。
咚咚咚。
门被敲响。
“进。”
打不开,不出意外,是我的便宜老爹。
“聊聊吗?我带了酒。”
他左右手各提了一箱酒,我有些咂舌,两个人……这能喝完吗?
我还没有碰过酒,也没有喝醉过,只不过,我的确想要尝试就是了。
毕竟……我还想要开一间酒馆,然后,可以交一些酒友,大家可以互相展示这个世界给各自带来的伤疤,我们都可以让心里那个难以忘怀的人被更多人记住。
“聊。”
我让开来,可是我的房间里似乎没有桌子。
“我们怎么喝?坐地上?”
“你有洁癖不?”
我摇摇头,我没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毛病。
“那我们就坐地上喝吧。”
我点点头,只是这房间不那么大,坐着应该会有些挤。
“等等,我鼓捣一下。”
我把一整张床掀起,靠在墙上。
“我靠……你牛啊,天生神力啊?”
他张大嘴巴看着我,我真怕灰尘进到他的嘴里。
“力量都是有代价的,即使是小说里天生神力的主角,不也大多父母双亡吗?”
我自嘲的笑笑,这么一想还真是,我的确父母双亡,甚至连福叔,还有晴都一起在那场地震里死去。
“你说的也对,不过以前你可没有这么能说会道。”
他先拧开一瓶酒,一大口灌下。
“可能……我也有了活不了多久的直觉?”
我学着他的样子,喝下了人生中的第一口酒水。
入口苦涩,比橄榄更苦,说不上来,会想要皱眉头的哭。
这种东西……一点都不好喝呀。
“爽!”
他哈哈大笑,竟然笑出了些许洒脱。
“风风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我打断他的念想,坦言道。
“我们是下水道里的老鼠,不是什么壮士。”
“哈哈哈哈哈哈,你说得对,我们是黑白两道都不讨好的阴沟老鼠,可是,我们的作为,也总有为这个世界带来些什么。”
“是对是错,大可留给后人评判,不是吗?”
我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继续拆台。
“可是不会有人记得我们,最多就是一场新闻,所有人都只会转头就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