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十年前,墨尔本有个称呼:新金山。
旧金山在美利坚,现在是大汉的租界,新金山现在是属于大汉的疆域。
称之为‘金山’,自然是因为这个地方有金子。
都说澳洲本来是日不落用来流放罪犯的,澳洲都是罪犯的后代,其实也不完全是这样。
在墨尔本发现金矿之前,澳洲的三四十万人的确大多都是属于那一万多罪犯的后代,然而只是短短几年时间,澳洲人口就暴涨十几二十万,这些人基本都是外来的淘金客。
其中大多是来自美利坚,而华人也是淘金客的主要群体。
先不说那些没有经过登基就来到澳洲的华人,光清廷登记在册拥有出海许可的华人几年时间就有一万多人。
短时间来的人口太多,以至于墨尔本的港口根本容不下那么多的船。
淘金客群体中华人是最后才来的,自然被先来的白人淘金客排挤,认为这些华人抢了属于他们的利益。
几十年前,来淘金的都是底层平民,要不然也不会不远万里来到澳洲淘金,换句话说,这些人通常没什么文化,淘金的方式都是手工。
而华人的淘金客素质普遍比起白人淘金客高一些,其中还有小部分拥有很强的动手能力,竟然制造出了简单的淘金机械。
虽然这种机械很粗糙简单,但比起人工淘金效率却是要高不少,这就更加引起了白人淘金客群体的嫉妒和排挤。
然而华人淘金客群体经常都是一个村,一个乡一起来澳洲的,大家都是乡里乡亲,面对白人群体,肯定互相抱团,而那些白人淘金客,最多十几个人一群,面对动辄数十上百人的华人群体,自然无能为力。
然而暴力上不是对手,但他们因为是白人,天然就和澳洲的政府亲密许多,于是就说动了澳洲政府从官面上进行打压。
很快就制定了相关针对华人的法案。
比如加税,不停的加税,加的华人群体受不了了,组织起来抗议,澳洲政府最后迫于压力也不得不降税。
然而明面上的税虽然降低了,但各种针对华人的苛捐杂税却越来越多,比如其他国家的淘金客从港口上来不再需要交入港税,华人还要交这个税,逼得他们不再从官方港口上上岸,而是从官方管不到的地方上岸,再绕路数百里。
淘金为华人积累了起步资金,就开始做生意,财富积累的越来越多。
而那些白人群体眼看华人群体淘金几年就开始做生意积累财富,而自己却还在苦了吧唧的淘金,越发嫉妒、怨恨,于是就出现了越来越多白人团伙持枪对华人店铺的烧杀劫掠。
这种武装冲突持续了十几二十年,很多华人觉得这地方不是久留之地,带着积累的财富回乡。
但还是有一部分彻底在澳洲安家了。
吴安这辈子的父亲在澳洲安家可淘金客没关系, 纯粹是在这边做生意。
然而在澳洲的华人情况比美利坚的华人地位高不了多少,澳洲的白人可以随意欺压他们。
许佳佳道:“是啊,自从澳洲被大汉纳入疆域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淘金热又开始了,据说在悉尼西边几百里发现了一个大金矿,这几个月以来,经常能听到谁谁谁发现了狗头金,一夜变富。”
吴安一听就知道这是大汉吸纳人口的政策,问道:“淘金热吸引了多少人来?”
许佳佳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大汉一直在组织移民,被淘金热吸引而来的人,起码有几十万了吧。”
“就说新金山吧,过去叫墨尔本,现在该回新金山了,以前新金山九成以上都是洋人,我在街上走偶尔才能看到华人,而现在洋人只剩下六成了,华人飙升至四成,在街上走到处都是华人。”
吴安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的确,街上走动的华人数量和白人已经差不多了。
这时候,他听到远处传来争吵声,循声望去,却是一个白人在一个店铺前和店铺华人伙计争吵。
两人用的都是英语,好在吴安的英语是过了六级的,勉强能听得懂两人在争吵什么。
大概就是那白人在这店铺里买了一件衣服,回去却发现衣服有个地方出现了破损,于是把衣服拿来找麻烦,要求店铺赔偿。
那伙计坚持卖出去的时候衣服是好的,是那白人拿回去才出现损坏的。
许佳佳嗤笑一声,似乎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
“你笑什么?”吴安奇怪道。
“这是这些洋人惯用的把戏了,买了东西过不久就拿回来说东西是坏的,要求赔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引来了警察,而警察十之八九都会偏向洋人,然后就以赔偿收场。”
“久而久之,有些华人店铺看到客户是洋人的时候卖东西就会变得谨慎,或者干脆就雇佣洋人做事。”
“但是现在……”
许佳佳嗤笑一声:“有些洋人还是有些分不清大小王了,还想用这种把戏敲诈,安哥你看着吧。”
果然,两边争着争着,警察就来了,一个华人,两个白人,以那华人为首。
华人伙计和白人客户七嘴八舌把事情由来说了一遍,华人警察耐着性子听两人说完,淡淡对白人客户道:“你说衣服买的时候就是坏的,有什么证据么?”
那白人客户呆了呆:“他说衣服卖出去的时候是好的,他也没证据啊……”
“我在问你!!”
华人警察语气加重,冷冷道:“还是你要教我做事??”
白人客户求助似的看向那两个白人警察,那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心中暗骂,看我有鸡毛用啊,现在警察部门是华人做主,我们可做不了主。
警察的薪水不低,还有不少的油水,他们还需要这份薪水和油水养家呢。
最初的时候,这些白人警察自然不服。
但经过几轮铁拳,开除整顿,还剩下的警察就算心里仍旧不服,表面上却什么都不敢表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