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坦然说出爱你)
you"d maybe think there"s something wrong
(你也许会略感诧异)
i"m not a man of too many faces
(我并非一个善变的人)
the mask i wear is one
(我遮掩着真心的面具,始终如一)
一副虚伪的面具连接着属于两个时代的他们,为年轻的两人架起桥梁,传递着迟来的心意,始终如一。
音乐与汽车的引擎声近乎同时停歇,车辆亦停稳在路边一座毫不起眼的独栋房屋旁。
宋云陵向后一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紧接着,一阵混杂着英语方言口音的声音便从她嘴巴里传出。
她就这样与电话对面的人半骂半聊地聊了两三分钟,最后硬生生把汽车旁那一道紧闭的家门气得猛然炸开。
一位满头银丝的外国老奶奶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口,大声吼道:“凯丝琳!你前两天明明说今晚才到的,你看看现在才几点?”
“哎呀~我怎么猜得到这次飞机没晚点的啊。”
宋云陵死皮赖脸地推开车门,在后备箱里提出行李箱就往别人门口挤,“我这不就提前来了嘛,你应该高兴啊~surprise!”
周琴尴尬地紧跟在后,看着小姨和面前这位外国老奶奶谈笑风生,自己倒是像个局外人一样无所适从。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差点有了把自己塞进行李箱里,好让大家当他不存在的念头。
然而,那位外国老奶奶实在抵不住宋云陵的脸皮厚度。无论她如何咒骂,宋云陵仍是大摇大摆地挤进门内,轻车熟路地朝着楼上的房间走去。
就在宋云陵刚刚抬脚准备迈上楼梯时,一只略显干枯但却有力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外套。
老奶奶扶着鼻梁上的眼镜,目光如炬地将周琴从头到脚扫描了一遍,看得这位年轻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就是你的外甥?”
“对,叫周琴。”
说话间,宋云陵试探性地挣扎了一下,却发现那么多年过去,利兹的手劲依旧强悍,令她拼尽全力仍是无法战胜。
在挣扎无果后,她转头望向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周琴,连忙用中文向他介绍起身旁的老奶奶:“她是我留学时候的房东,快叫一声利兹奶奶。”
周琴如梦初醒地看向利兹,却也被利兹看了回去。
在她眼里,凯丝琳的外甥扶着两个行李箱站在自己家门口,活像一个傻乎乎的愣头青。
然而,周琴接下来的行为,令这个傻子的形象在利兹心里又巩固了几分。
他微微低头,礼貌地鞠了一躬,向利兹打了个招呼:“利兹奶奶好,我是周琴。”
见此,宋云陵下意识眨了眨眼,然后被逗得笑了出来。
她无奈地扶着楼梯旁的护栏,喊了一句:“用英语。”
周琴:“”
在这场小插曲过后,利兹一脸无奈地带着宋云陵和周琴上楼。
三人沿着楼梯拾级而上,脚步与行李箱轻轻磕碰在梯级里的声音相互影响,在空旷的房屋中回荡。
走到二楼,利兹让姨甥两人分别住入空余的两个房间。
在向周琴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项后,她便慢悠悠转身向宋云陵的房间走去。看那样子,似乎是去找小姨叙叙旧,唠上一小会儿家长里短。
周琴合上房门,坐在房间中央那块整洁的地毯上,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他伸手拉开薄荷绿色的行李箱,里面将近一半的空间都被莎莱娜以前整理好的衣服与旅游出行必备的物品所占据。
周琴的视线停留在某个可爱的猫咪包包上,轻柔地抚摸着那毛茸茸的质感。
“你还没背过呢,溜得真快。”
周琴捏了捏那只总是面带微笑的小猫,然后把包包重新放回行李箱,开始收拾起自己随身携带的单肩包。
不久之后,一阵轻微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宋云陵站在门外,轻声问他:“周琴,准备好了没?我们出发去莎莉小时候住的红砖房了。”
周琴当即给出答复,背着单肩包便走出了房间。
眼见姨甥两人背着个袋子就步下楼梯,向门口走去。利兹坐在楼下客厅的摇椅上,将正在阅读的书本合起,放在膝上,“今晚回来吃饭吗?”
“肯定回来啊,很久没吃你做的饭了。”宋云陵期待地回过头,并询问起细节:“你最近有几个租客啊?晚饭时间还是那个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