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大人回来了!!”
这消息迅速传遍了州署上下。
官吏们俱都精神一振,无论高一些的官职还是低一些的,都尽可能展现出自己最好的精神面貌。
就连负责扫地的清洁人员,都比往常更加卖力,恨不得将地面擦出花来。
毕竟柳大人是出了名的哪里都去,就算是她有一天突然出现在厨房米缸旁边,也不会让人惊讶的。
而那些官职高的官员,要考虑的就更多了。
他们手中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想要柳意通过或者给个决策的事务。
不是很紧要,但基本都需要柳意签字。
因此,在消息刚传回来的时候,这些官员们已经迅速进入到了状态,开始预约见州牧大人的时间。
若有政见不合的,彼此碰了面,也要皮笑肉不笑一下。
“周大人也来了?”
“这不是马大人吗?又是那个【犯罪者子嗣三代不得当官】的提议?”
两位大人在秘书部外偶遇,火花立刻四溅。
“周大人应当知晓,犯罪者多因自觉可担受惩罚,因而无所畏惧,只有用上重典,才可震慑宵小。”
“此话不假,可也要看时机,如今柳州百姓刚刚脱离贫困,穷困生恶心,多有犯罪者,此刻百姓们刚刚因着柳州的许多政策,看到了希望,若此时扼杀,怕是要生乱。”
“此刻不扼杀,犯罪者便会无所顾忌,今日林县便出了一桩杀人案,杀人者为一老妪,正是因着年老没多少活命时日,才如此胆大,但若是她知晓自己犯下杀人罪,会让子孙失了当官机会,自然有所顾忌。”
“你这话是有理,但我还是那句话,要考虑如今环境,若天下太平,颁布此法规是合理,可如今只有我柳州太平,柳州还在源源不断接纳外来百姓,那外来的百姓要是犯了罪呢?柳州未来不会只有如今的柳州,若此刻用上此规,那些外来百姓是否会因此而惧怕?不敢入我柳州?”
两人激烈争辩,因着是法规这种不必保密的事例,也不用担心旁人听去。
秘书部的秘书们对此见怪不怪,柳州的法规并不是定下来之后就不改了,而是会根据当下形势,添加或修改。
这两位,便是法律部的大人了。
她们俱都年轻,虽然州署中大部分官员都年轻,是从柳州学校里面培养出来的,但年纪轻轻便能坐上高位,两人自然是有一番本事的。
政见不同,遇到了,少不得一番辩论争执,可以说是年轻气盛,也可以说是朝气蓬勃。
州牧大人并不管,而是放任底下官员各抒己见,互有争辩。
秘书部的人此刻便也倒了茶水,一边工作一边喝茶。
秘书也是人,自然也有偏向,对于这两位大人的争论,大部分秘书面上好像丝毫不感兴趣,心底却也都各自站了队。
只是心底如何想,面上却不会表露出来。
毕竟是州牧大人的秘书,对外表达的也是州牧大人的态度,心底想的,那是个人想法,面上表达的,就要是州牧大人的秘书需要表达的了。
两位大人在外争辩,谁也说服不了谁,秘书部的秘书们也要比往常更忙碌一些。
“之前州牧大人送回来的乡镇修路,项目方案都整理好合订,州牧大人可能要亲自看。”
“红色分级的文书待大人一回来便要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