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块草莓软糖放入嘴里,酸酸甜甜地味道在口腔中蔓延,甜到了心里,真的什么疼都感觉不到了。
“谢谢安安,妈妈真的不疼了。”
江暗站在客厅门口,听着母子俩的互动,唇角也咧开了笑。
等着江祈安走出来,将其一把抱起。
“安安,飞高高玩不玩?”
江祈安立刻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咯咯笑着,“玩!飞高高!”
江暗将小家伙举过头顶,轻轻摇晃,江祈安欢乐的笑声在院子里回荡,礼物在一旁开心地围着两人转圈圈,高大的身影时不时也站起来,似乎是想和安安比,谁更高。
阳光在两人一虎的身上轻轻旋转,镀上光晕。
叶草也再无心文件上的内容,坐在沙发上看着父子俩,心中被幸福感充盈。
“安安真的是很喜欢少爷。”
周妈端着空药杯站在一旁没有离开,看着如今的场景,也是满眼欣慰。
“是父子天性吧。”
孩子成长中的有些事,似乎只有父亲能够给予,是母亲替代不了的。
……
午后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江祈安玩累了,奶也没喝就这么趴在江暗的怀里睡着了。
江暗放下英文绘本,轻轻地将人抱回楼上的婴儿床上,熟练地脱下外衣外裤,给江祈安盖好小被子。
“你累不累?”
叶草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
“不累,我也没干什么。”
和她比起来,他干的可太少了。
“你现在的身体不一样,如果累了一定要及时休息。”
“嗯。”
江暗点了点头。
“我打算三天后就带你去东归岛。京都这边最近不太太平,我害怕他们发现你对你下手,所以我们提早出发。”
“你安排就好,我配合。”
经历了那晚,江暗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
养伤的第三天傍晚,叶草正在书房进行一场比较重要的跨国会议。
江暗在主卧翻看书柜时,偶然翻到了一个尘封已久的木盒。
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竹笛,笛身已经有些暗淡,但依旧精致。
江暗的手指轻轻拿起笛子,儿时的记忆如电影般在脑海里播放。
那年是他五岁的生日吧,母亲给了他这个笛子当作生日礼物,是她亲手做的。
他听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母亲用笛子吹的。记忆中那声音总是温柔而悠扬,像是水一样,带他游走在江河山川之间,抚平他的烦恼。
自林音染突然不见之后,小时候的江暗每次想母亲时便会拿出来吹奏,但渐渐长大后,在无望的等待下,便把这支笛子收了起来再也没吹过。
江暗看着笛子出神片刻,看了一旁还在熟睡的江祈安,转身来到了院子中,就坐在那棵木绣球的树下,将唇瓣抵在圆孔边上轻轻吹了吹,笛声有些生涩,但依旧带着几分熟悉的旋律。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母亲坐在身边,手把手地教他吹奏。
手指在笛子上轻轻按动,笛声再次缓缓流淌出来,这一次笛声悠扬,但却不像水一般,而是如风,更加自由,更加狂扬。
一曲终了。
一阵掌声骤然自身后响起。
江暗回神往回看,就见叶草牵着江祈安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就这么看着他鼓掌。
江祈安两只小手都快拍出花来了。
“好听!爹地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