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他应该是听进去了。
只不过克制着没表现出来。
睡前,司桐又告诉他:“我和郁知珩只牵过手,别的什么都没做过,拥抱也没有过。”
郁寒深收紧手臂上的力道,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
皇廷会所包厢,灯光昏暗,郁知珩颓然地坐在真皮沙发里,面前的长茶几上摆满了威士忌的空酒瓶。
于沣一脸担忧地坐在旁边。
他和郁知珩从小一起长大,初高中和大学都在一所学校,关系很铁,毕业后合伙开了家律师事务所。
郁知珩离开律所后,律所就给了于沣一个人。
在郁知珩喝光一瓶威士忌,去开另一瓶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伸手阻拦,“都喝九瓶了,一百多万一瓶的尊尼获加钻,有钱也不能这么造。”
“给我。”郁知珩抢过来,打开,仰脖子往喉咙里灌。
于沣叹了口气。
司桐那小丫头,真是害人不浅。
“她都结婚了,你就是把自己喝死了,她也不会来看你一眼。”于沣没忘记,之前郁知珩两次车祸重伤进医院,司桐很是绝情地避而不见。
郁知珩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酒瓶,领带扯松了,眼尾猩红,整个人散发着悲伤又沉痛的气息。
“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想着她干什么?”于沣怒其不争。
“无情无义?”郁知珩喃喃地重复这句话,“挺好的,她能没有牵挂地投入到另一段感情,挺好的。”
“……”于沣指着他,半晌,骂了一句:“你这个恋爱脑,真是没救了!”
最终郁知珩醉倒在沙发里。
于沣把他送去他在外面的私宅,一处临江的大平层,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黄浦江。
郁知珩醉得厉害,于沣不敢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从客房抱了床被子到主卧,准备在沙发上对付一晚。
“桐桐,不要嫁给小叔。”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是我害了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
于沣:“……”
站在床边盯着他看了很久,拿手机拨了荣画桥的号,接通后,他只说了一句:“知珩喝醉了,你来照顾他吧。”
……
隔天,郁知珩头痛欲裂地醒来。
揉着太阳穴坐起身,靠在床头缓了好一阵,才缓过宿醉那股劲儿。
掀开被子想下床去冲澡,余光注意到身边躺着个人,他猛地顿住,一些模糊的片段跟着涌现。
转头看清荣画桥的脸,他的瞳孔紧缩了一下。
“你怎么在这?”郁知珩的语气有些冷。
荣画桥悠悠醒来,眉眼间有羞涩,“你昨晚喝醉了,于沣叫我来照顾你。”
她坐起身,想要靠过去挽郁知珩的胳膊,脖子却忽地一紧。
窒息的感觉袭来,她的眼底,倒映着郁知珩愠怒的脸庞。
“昨天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不该来这!”他目光发狠,说出的话很难听,“就这么下贱,上杆子往男人床上爬?”
荣画桥脸色一变,长这么大,还没被人骂过下贱。
而骂她的人刚和她一夜缠绵。
荣画桥眼底划过一抹暗色,过去一会儿,她笑起来,“上个床而已,值得大动肝火?怎么,想为你的白月光守身如玉?”
从初遇确定关系,到现在,郁知珩从不跟她跨越雷池,他最常做的,是看着她出神。
不顾郁知珩越来越盛的怒气,荣画桥说:“我也说过,我不会分手。”
“这么心疼你的白月光,跟我分手,不怕我报警说你那位白月光的表舅非礼我?”
“昨天那身衣服我已经收起来了,上面有那位表舅的指纹,你说,要是小婶的表舅坐牢了,小婶会不会难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