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深竟然请了这么一位了不得的人物来主婚。
婚礼仪式按部就班地开始。
随着法国巴洛克风格厚重大门缓缓打开,一束追光打在站在门外的新娘身上。
司桐穿着洁白的重工婚纱,繁复的刺绣,密如繁星的钻石珍珠,腰间镶着一颗硕大的稀有黄钻,裙摆蓬松庞大,拖尾在身后铺散,长而繁重。
可如此复杂的设计,穿在司桐身上,一点不显累赘浮夸,反而衬得她那张清冷柔美的脸,有了圣洁端庄的韵味。
头纱如烟般笼罩在她的头上,微微遮掩了面容,增添了朦胧又神秘的美感。
现场一片惊艳的惊叹声。
司桐弯着唇,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已经掀起巨浪。
她看见站在郁寒深身侧的主婚人了。
这张脸,举国应该没有人没见过。
只不过是在官媒上见过。
“听新郎说,我们的新娘从小没有父母陪伴,过得十分不易,如今即将嫁人,连个将她的手交给新郎的人都没有,正好我家里也有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儿,新娘要是不嫌弃,今天,由我来陪你走完人生最后这一段独行的路吧。”
主婚人边说,边踩着红毯朝司桐走过来。
他气势磅礴,却又慈和,犹如大海,可纳百川,又如高山,不让细土。
主婚人的话一出口,满厅见多识广的大人物们,又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
这、这是多大的殊荣啊。
所有人都知道煌盛老总要娶的女孩子出身低微,当着郁寒深的面,没有人敢说什么。
可是背地里,总会有些不好听的声音。
但今天过后,恐怕再也没有人敢小看司桐了。
司桐看了看主婚人支在她手边的胳膊,下意识去看郁寒深。
郁寒深站在婚礼台上,深刻俊美的眉眼平静温柔,缱绻深情地望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他头顶的灯光太刺眼,司桐眼眶有些酸涩。
耳边,主婚人和蔼地说:“别怕,把我当成你父亲就好。”
司桐的睫毛微微湿润,伸手,挽上主婚人的臂弯,低声说:“谢谢您。”
“谢你的丈夫吧。”主婚人拿话筒的手垂着,侧低着头与司桐说话,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像是慈爱的父亲在安慰即将出嫁的女儿不要紧张。
他说:“是他特意去京城,拜托我来主婚,他说他的心爱的女孩子总因出身不好被人诟病,叫我来给他的小姑娘撑个场面。”
“我见他说得诚恳,不忍心拒绝,就过来了,希望没吓到你,我看现场不少人都被我的突然出现吓到了。”
主婚人语气熟稔,最后甚至开了个小玩笑,显然和郁寒深熟识。
郁寒深穿着黑色西装,里面搭配白色衬衫和白色领结,西装驳领的花眼处,插着一朵白色玫瑰,望着司桐一步步朝他走来。
随着她的走动,婚纱上的钻石折射着光,整个人流光溢彩,竟比金碧辉煌的婚宴厅更显璀璨夺目。
仪式有条不紊地进行。
司老夫人被这一出接一出整得懵了又懵,等反应过来,立马扭头颇为嫌弃地看着司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