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解下包袱,说:“二爷把宜丛的声音也都打点好了,二爷说,这边的生意以后就交给梁家的掌柜,宜丛墨的墨坊归属于玉关小姐。夫人在生意上有什么要问的,只管去问这里的大掌柜就是了。”
谢玉惜一下子听到好几个消息,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梳理。
等看完信,发现梁鹤也只是交代了下他的去处,以及对家人们的关心和对香姐儿的祝福。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说。
“阿鹤当真这么跟你说的,宜丛墨坊就这么给了……香姐儿?”
谢玉惜不敢置信。
宜丛墨可是梁鹤的心血,是他随着残废的腿一同残废掉的人生中的一根支柱。
周楷笑道:“小的就是个传话筒,二爷怎么说,小的就怎么传。小人只能保证,肯定没传错话。”
梁仲骁拍了拍谢玉惜的肩,道:“这是阿鹤孝敬你的心意,你就替香姐儿收着吧。”
梁虎也没意见,他大大咧咧说:“婶子,二弟的腿都好了,以后他能做成的生意多的是。”
梁珠在后面绞着帕子,问周楷:“蒋大夫也走了?”
周楷看着戴帷帽的梁珠,一拍脑子门说:“哎,小的怎么把这么大的事给忘了。蒋大夫是走了,但是留下了东西给您。”
说着又从包袱里掏出一个平平无奇的木盒子,道:“蒋大夫说,把这个拿给林府医,他知道怎么做。”
梁珠打开一看,是很多帖膏药。
“珠儿,先收好,免得失了药性。”
谢玉惜提醒道。
梁珠连忙合上木盒,一家人怎么来怎么走的,回到梁宅之后,谢玉惜去看了看宜丛墨坊跟店铺的生意。
宜丛墨在宜丛卖的也很好,但宜丛不如桐源繁华,营收自然不如桐源那边。
大掌柜对生意上的事信手拈来,告诉谢玉惜:“宜丛墨已经打通了周围好几个县的通道,现在正在往几个大府靠近,有三个跟桐源离得近的州府,二爷已经派去人手探路,如今侯爷升了爵,生意只会比之前更好做。”
掌柜捧上账本,道:“夫人,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
谢玉惜翻开一看,宜丛墨已经挣了不少钱了,而梁鹤,就这么轻易地把生意交到了她手里。
“你是阿鹤挑的人,我信你。”
谢玉惜笑着道,大掌柜知道要换主子了,但换来换去都是梁家人,他也乐于听命夫人。
简单交接之后,他们再逗留在宜丛也没有意义了。
梁珠还急于让林府医帮她用药。
谢玉惜吩咐仆从收拾行囊,和陈家人一起同行回桐源。
到桐源的第二天,昌祺郡主便登门,高声笑道:“玉惜,我来做媒人了,不知你买不买我这个账。”
谢玉惜还没见到人,声音就先传了出去:“当然。”
昌祺郡主挽着谢玉惜的手,调侃道:“你夫妻俩好利索的手脚,陈家才出门几天的功夫,你家阿虎居然就俘获了真儿的芳心,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谢玉惜闻言,先问:“这门婚事是真真自己点头的?”
昌祺郡主说:“早和你说的,陈家不是那等迂腐人家。真真父母对你们侯府颇为满意,只不过俩孩子似乎没眼缘,谁知道我昨晚上晚膳还没吃完,真真就催她母亲请我做媒了。”
“玉惜,这话你可别对外说,真真一个姑娘家,还是要脸皮的。”
“我自然不会乱传,”谢玉惜存了心眼子,笑道:“阿虎那里我也不说,省得他太得意。”
昌祺郡主点头道:“就是不能让男孩儿太得意。”
一得意便以为姑娘家的感情来得容易,便不知珍惜。
谢玉惜跟昌祺郡主细说了在宜丛发生的事,与此同时林府医上门了,听说将大夫留了药让人带给他,跑的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