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宋市长亲自出手,也未必能奈何你吧?”
宋符海,南济副市长兼市公安局长,南济公安系统龙头老大。
由于还有半年就内退了,宋符海并不怎么过问公安局的事,大小事务基本都有常华阳这个常务副局长说了算。
“平顺,你把事情的经过,说给沈总听一听。”
常华阳沉声道。
张平顺听后,轻点一下头,郁闷的说:“沈总,今天我们出门都没看黄历,才如此倒霉。”
“我接到常局的指令后,亲自让黄良辉放了吕鸣扬。”
“他虽有几分不愿意,但却不敢和我叫板,于是便将人给放了。”
“既然如此,那怎么会出事呢?”沈宏烈疑惑的问。
常华阳听后,沉声道:“你别着急,继续往下听!”
张平顺阴沉着脸,继续说:“吕鸣扬非要嘚瑟,让二、三十名小弟开个豪车去接他,在我们刑警支队门口停成一排。”
沈宏烈听到这,不以为意道:“姓黄的太张扬,连老子的人都敢抓。”
“鸣扬借此机会打一打他的脸,并无问题!”
张平顺抬眼看过去,出声说:“沈总,黄良辉是个小角色,你就算将他的脸打肿了,都没问题。”
“由于吕鸣扬的表现太过张扬,引起了一位大人物的注意。”“若非如此,常局和我也不会这么晚到您这来,商量对策。”
“大人物,谁?”沈宏烈面露不屑之色,“你别告诉我,你们公安厅长恰巧路过,看见这一幕了。”
张平顺面露疑惑之色,沉声问:“沈总,你事先就知道这事了?”
“知道什么事?”沈宏烈一脸茫然,随即便回过神来,“你说什么?这一幕真被新晋的公安厅长凌志远看见了?”
沈宏烈的东皇娱乐城虽在南济声名显赫,但终究是见不得人的生意,因此,他对公安系统的人事变动格外关注。
公安厅长是鲁东省公安系统的领头雁,他对此的关注度,远远高于一般人。
省委常委会刚通过凌志远的任命,沈宏烈就知道了。看着一脸震惊的沈宏烈,张平顺意识到他事先并不知道这事,信口胡诌,不幸言中,当即沉声说道:“沈总,要不然我怎么会说,流年不利,倒霉到家呢?”
“早知道会遇上他,我就让吕鸣扬在我办公室住一晚,明天再回来了。”
“唉,真他妈的郁闷!”
沈宏烈看着垂头丧气的张平顺,意识到这是真事,并非忽悠他,急声问:“常局,后来这事怎么收场的?”
“收个屁的场!”常华阳满脸怒色,沉声道,“凌厅长让省刑侦总队的人将吕鸣扬和迎接他的那些小弟,全都带走了。至于我和张支队长,他让我们等着纪委请喝茶。”
张平顺急声纠正:“常局,您说错了!”
“凌厅长只是让你等纪委请喝茶,并没说到我。”常华阳面露不快之色,抬眼狠瞪:“你少在这自我安慰!”
“人是你放的,我若被纪委请去喝茶,你觉得,姓凌的能饶了你?”
张平顺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常华阳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凌志远如果出手,绝不会放过他。
“这……这怎么会搞成这样?”
沈宏烈满脸郁闷,“这他妈真是倒霉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