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干什么呀，还有完没完。”铁头一把抓住她。

“你这傻孩子，你妈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么老实，被人卖了还替人家说话。”王大娘说完还打了他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铁头都要着急得跺脚了，就算再不会说话，此时也只能说了：“妈，你在说什么呀？冷俊卖我什么了？上次老板拖欠我的工资都是冷俊帮我要回来的呢！”

“哦，就这点小恩小惠，就要吃定你一辈子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怎么没出息了？我现在在红芸饭馆不是干得好好的嘛？”

“你还有脸说？你这司机的工作都被他抢了你不知道？”

“冷俊抢我工作？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现在司机这活不都他在干嘛？我让你早点回去，你不是说饭馆告诉你可能不用你当司机了嘛？”

铁托拍了拍脑袋：“是，那边是说可能不用我当司机了，是因为他们看我块头大，可能想让我去干保卫的活。”

王大娘一愣，然后又斩钉截铁得说道：“不行，保安哪有司机吃香，当司机那可是老板的贴身人物，那别人不得高看一眼，油水少不了。他们就是想把肥差给冷俊了，你说说你受伤是为了谁，半点好处没拿到还丢了好饭碗。”

“妈！”铁头越说越大声，“饭馆只是在考虑，还没定下呢。再说了，这个司机的活本来就是冷俊给我介绍安排的，连车都是他带我去买的。就算最后他们要让冷俊来干，那也是他应得的。”

王大娘指着铁头的脑子：“你说说你，还他应得的？你就不应得？你车开的不好嘛？你没为饭馆尽职尽责嘛？他应得，你就不应得？”

“妈，你怎么说不明白呢？你放心吧，冷俊怎么可能跟我抢活干？还有你别和别人一样在外面胡说八道，污蔑编排冷俊和李姐。太不厚道了。”

几位旁边坐着的大娘说话了：“哎呦，铁头。谁编排污蔑？不会是在说我们呢吧？什么叫编排啊，好像说的你知道事实是怎么样似的。”

“我当然知道了。”铁头斩钉截铁得说道，“对，那晚上冷俊是在李艳红家。”

大娘们瓜子嗑得越来越香：“你瞅瞅，你瞅瞅，我就说有事吧？”

“也不怪人艳红，寡妇可不好当。”

“就是冷俊那小子长得还是挺俊的。”

“也不怪冷俊不是，小伙子，火力旺。”

大家哈哈大笑。

“别笑了，你们懂什么呀！”铁头喊道，“那晚我也在？”

此话一出更不得了，大妈们脑洞更大了：“哎呦，李艳红还真挺有艳福啊，两个精壮小伙子？”

王大娘不淡定了：“胡说八道什么呀你，你在什么在？那晚你不在家呢嘛？”

铁头：“啊呀，妈我没说谎，那晚冷俊是为了帮李姐驱赶那几个骚扰她的人才去的，后来我也去了，我们两个一起回来的。人家李姐当时根本没在家，那晚李姐是住在饭馆里的。”

现场沉寂了一会，大妈们没听到自己想要的八卦，显得有些失望。

这时候皮靴咯噔咯噔的声音走近，声音干脆利落：“我那晚就是在家里，我就是和冷俊好了，怎么，你们还不许是怎么着！”

李艳红今天穿了一身红色的外套，腰上系着蝴蝶结，头发略微有些卷曲，双手插在衣服兜里。

昔日，只会被人欺负也不会还嘴的李寡妇完全不一样了。

“王大娘，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爱嚼舌根的人！铁头司机干的很好，对饭馆也很好。我原本是想升他的职，如果他喜欢开车，司机可以先兼着。但看今天这样，王大娘对我这么不满意，我看铁头还是另谋高就吧！”

这下王大娘可慌了神：“哎呦，姑奶奶，艳红，都是乡里乡亲的，你别跟我一个老太婆计较。我错了，我给你赔不是，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嘛！”

“王大娘你别这样。”李艳红甩开了她的手，“我们现在的司机是冷俊，你要让铁头回去，你自己去求冷俊吧。”

说完就走了，留王大娘在风中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