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果然有水平!”
江清雅一杆进洞,仅以一分之差胜出。
裴小姐在马背上给她鼓掌。
说罢,走到了江清雅面前,取下了头上戴的帷帽:“你有没有觉得我很眼熟?”
这一刹那,一张惊艳的小脸出现在了江清雅面前。
比起惊艳而言。
让江清雅更为震惊的是,此人的脸与兵部尚书李成铭足有八分相似。
“你……”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在京中开得起这样一家酒楼,甚至在京城之中横着走了吧?”
裴小姐似笑非笑。
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球杆。
对于她而言,这个身份既是一张保护牌,同样也是催命符。
“你跟李大人是什么关系?”
江清雅为这个发现震惊不已。
“叔父。”
裴小姐淡淡开口。
手下自她手中接过球杆,她驱动着马匹行至江清雅面前,“他是我叔父。或者说,是我族中的堂兄在京中的傀儡与眼线。”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仿佛惊天秘密在江清雅面前掀开。
她一瞬间电光石火,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出现在了脑海里,却快的有些抓不住。
显然,裴小姐并不是单纯来约江清雅打马球。
她造访此地,有第二层目的。
“也许你已经听魏王说起过了,京中势力错综复杂,目前的皇帝也不过是一个世家的傀儡罢了。自高祖皇帝从前朝皇帝手中夺得天下,身后就少不得各大世家的助力,这些世家大多隐居世外,不管世俗中事,实则繁衍生息以逾千年,比起至今建立不足百年的王朝而言,世家才是这个国家的真正主宰者,皇族和各位大臣,不过是他们手掌中的玩具罢了。”
“而我所在的这一支世家姓裴,为诸世家之首,裴家成立的时候,皇帝不过还是个小儿罢了。如今裴家势力衰微,不乏有这些年崛起的顶尖世家想要取代裴家而代之。我们家族如今的掌权者是我的堂兄,叔父是他安插在京中的,身居高位,为裴家百年基业谋取福利。而我则隐于市井,经营着樊楼,成为叔父的接应。”
江清雅不解。
“那为什么你姓裴,而李大人是你叔父,却跟你不是一个姓?”
裴小姐闻言,露出嗤笑的一面。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裴家家大业大,唯恐我们染指朝政,瓜分天下,一举一动皆有人盯着。所以,我才会以帷帽示人,而叔父也只得隐姓埋名进入朝中。”
这么说下来,世家之中也并非铁桶一片。
表面看似同气连枝,实则暗潮涌动,彼此之间互相防备。
裴小姐既然跟江清雅坦言了这么说,自然是为了拉她入伙。
“我可以直白点的告诉你,以魏王现在的实力,根本不足以在京中站稳脚跟,他虽有才能,可惜身体不利,假以时日必会被太子等人连根拔除,而月妃也对此虎视眈眈,虽然我承认你们这次死遁出京坐山观虎斗是聪明有佳,但这并非长久之计,天长日久你和魏王手里的那些东西迟早都会被人蚕食分一杯羹。”
裴小姐说到这里,顿了顿。
停下来等江清雅的答复。
见江清雅面色如常,并未因她这番话露出多少神情。
裴小姐暗自震惊,自己这样滴水不漏的一通话,她竟能如此冷静把持,看来此人能力的确不容小觑。
既如此,这样的人,必要入自己麾下。
而不能成为仇敌才对。
“所以我这次见你,原因有二,一是告诉你京中的权利分布,让你明白世家的水有多么深;二是为了跟你合作,希望接下来,我们可以成为盟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