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屿不咸不淡点着头,表示受教。
父子两个说完这些,便没话了。
一顿饭吃完,季时屿就带着程焰走了,资料确认好,到了民政局排队等,队伍拉得很长,程焰握着季时屿的手,有些昏昏欲睡。
两个人坐在塑料椅上,季时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意思让她靠着睡,程焰摇了摇头,“我脑袋重。”
季时屿“嗯?”了声,听懂后失笑,“我又不是玻璃娃娃,我的肩膀也不是面团捏的,不会靠一下就受伤。”
程焰皱着眉,她就是觉得他是面团捏的。
季时屿附
耳低声说了句,“你让我很恐慌,到底是哪里给了你错觉,我很脆弱?我昨晚表现不好?”
程焰早上起得很晚,去洗漱短短几步路在心里默默骂了他十几次。
可仍旧不妨碍程焰觉得他是个易碎品。
说起来也是奇怪,程焰倏忽抬眼打量了他几眼,他其实有肌肉,大学时候加了校游泳队,腹肌锻炼得很漂亮,这两年也不怎么生病了,他完全可以单手把一七五的程焰抱起来,可她还是常常觉得他很需要保护。
程焰扯了扯唇角,随口说了句,“还凑合吧!”
季时屿:“凑合?”
程焰点点头。
季时屿重复:“凑合?”
说着,抬手去捏她的耳朵,带着一点气急败坏的样子,“来,仔细说说,我改。”
程焰没绷住,笑了,压着声音说:“你很厉害,很厉害,别激动。”
季时屿:“……我怎么听着不像在夸我。”
终于排到了他们,提交了资料去写申请,到拿到证快得程焰都没反应过来。
两个红本,加盖着钢印,合照两个人都肃着一张脸,一点笑意都没有,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个人互相不乐意呢!其实只是因为紧张。
这俩人,从高中到现在,紧张的次数屈指可数。
领完证开车回程训之那儿。
程焰已经电话里跟程训之说了,他对程焰一直是放养状态,提醒也提醒过了,至于最后决定如何,他并不会干涉,听了之后什么也没说,只说晚上记得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