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洛欢听见他问话，有点清醒过来：“不疼。”

她松开手，用指腹擦了擦他眼尾，那里有滴血，像极了一颗红痣，被她一擦，便晕红了一片。

纪越之已经快绑好纱布了，他便也不着急，只是安静望着左洛欢，任由她擦拭，几乎乖得令人心生怜意。

左洛欢见实在没法用手擦干净，便想用上袖子，但她袖子也没多干净，最后只能作罢：“这里沾了血。”

纪越之点头说好。

“之前闻到我身上一点点血的味道就难受，怎么现在不会了？”左洛欢忽然问道，她说的是成年礼那晚。

“之前在训练中，我也帮你包扎过。”纪越之偏开眼道，“成年礼是因为处于分化期。”

“嗯。”左洛欢其实更想见到他因为自己味道失神的样子，但她到底还存了点理智，没有说出口。

不过纪越之却转脸回来看左洛欢：“你……想不想闻我信息素？”

他察觉到了。

左洛欢气息翻涌，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还是alpha的易感期到了，她盯着他的目光都深沉了不少。

左洛欢忽然笑出了声，她包扎过手臂的那只手的指尖还有自己未干的血，她伸出两根手指，把血摸在他唇上，用力碾磨，染红了纪越之两瓣柔软的唇。

她眼中有着深重的欲色，铺天盖地朝他拢去。

纪越之任由她用血染上自己的唇，望着左洛欢的眼睛，身体几近发抖。

那种眼神……充满占有欲、带着色气，是想要将omega占为己有的目光。

“不想。”左洛欢用自己的血抹红了纪越之的唇，像是标记完自己的所有物，才松开手道，“这里不行。”

纪越之被她的眼神蛊惑，喃喃问：“换个地方可以？”

左洛欢浑身都在叫嚣，但她还记得现在是什么地方，面临着什么情况，她伸手捂住纪越之的眼睛，感受到他长睫在掌心颤动：“明天你父亲就能到了，我们过几天就能回去。”

纪越之任由她捂着自己眼睛，不再说话，过了片刻，两人终于冷静下来。

左洛欢松开他：“你休息一会。”

她自己咬好纱布结，起身朝外面走去，休息够了，可以继续对付那些三代机器狗。

纪越之望着左洛欢往外走去的背影，从耳侧开始逐渐弥漫上一层薄红，心跳得极快，他快以为她会对自己说那些话。

――那些他想要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