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她对他说。
蒋铎沉着脸,仍旧一言不发,也没有放手,拉着她冲了将近三分钟,这才关掉水龙头。
陆呦本来以为这就结束了,没想到他居然又逮着她去了校医院。
一路拉拉拽拽,也不说话。
伤口处理室,医生给陆呦涂抹了清凉的烫伤膏,开了药,让她按时涂抹。
陆呦听话地照单全收。
医生离开之后,她望向窗边沉默不语的蒋铎:“你又不和我讲话了吗。”
“我怕我开口,你又紧张。”
陆呦老脸一红:“我…我哪有紧张!”
“不紧张,怎么会烫到手?”
蒋铎那双漆黑深邃的眸子,就像深渊,仿佛能够洞悉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陆呦是个藏不住的人,脸都红到脖子根了,绯红的耳垂就像挂了两颗红樱桃似的。
窘迫难堪。
“我走神,是在想上一堂课的数学题,不行吗?”
“你刚刚上的是物理课。”
“你这都知道!”
“你班的课程表,我在办公室写检讨的时候扫过一眼,不是故意的,过目不忘也很烦恼。”
“……”
不过,他这一番话,倒让气氛轻松了不少。
陆呦闷声不言,低着头拨指甲。
几秒之后,她似乎听到蒋铎深长的呼吸,温柔而又无奈地喃了声:“跟个傻子似的。”
“我才不是。”
“你就是。”
陆呦不服气地说道:“我哪里像傻子啦!”
“不是傻子,怎么会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