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奢望她会和别的女人依恋自己的丈夫那样依恋他,他觉得只要自己一辈子陪着她,她的身边也只有他,这就足够的。
没想到分别了多半年以后,她突然变了!她居然不怕害羞,当众对自己示爱,这简直是意外的惊喜。
他知道这份惊喜肯定和眼前这位美丽的聂老板有关,怪不得贺驭那样的人都会迷恋上她,的确是有过人之处的。
道长却是唐风带来的,他给众人引荐一番。
道长叫穆长空,原本是京城皇家道观有名的道长,前些年被人陷害,炼制丹药的时候丹炉发生了炸裂,皇帝便认为是天怒,下令将穆长空赶出京城永不叙用。
穆长空后来就四处云游,结果在漠北的时候被一个部落头子给扣住了,死活不许他离开。
这一次贺驭去漠北,知道他是大周出来云游的道长便将他解救出来,交代了他几句话,让他去找唐风,然后一起回金台城。
唐风之前受贺驭所托,就是去漠西、漠南和漠北等地打探情况,因为自己的外形和容貌特征,且他会一些当地语言,所以他以商人的身份去这些地方不会被人怀疑。
寒暄几句,聂青禾说时候不早了,不如早些回家,晚上大家可以好好庆祝一下。
她又让贺重去叫聂红花堂姐等人来跟姐夫和道长见个面,认识一下。
一直没说话的阿大这时候拿出一份红色的礼单交给聂青禾,“姑娘,这是将军的第二批聘礼。”
她看了看礼单,碧粳米、芝麻油、核桃栗子红枣等,还有金钩、瑶柱、海带等诸多海货,各色棉布绸缎,这是要把她家的吃饭穿衣都给包圆了不成?然后是贵重的珍珠玛瑙羊脂白玉,这居然还不是最贵重的压轴礼物?
她视线一扫,眼皮跳了一下,压轴的居然是——一盒宝珠。
这宝珠???
果然,阿大献宝一样把那盒宝珠捧给她,“姑娘,这是京城新时兴的宝贝,胡人不远万里带来的,好些勋贵之家都抢着买,能镶嵌首饰还能做别的摆件,如果将军在家那肯定要给您弄来的。”
言下之意,姑娘放心,就算将军不在阿大也一定会办妥的。
聂青禾深吸一口气,缓缓问:“这是你买的?”
阿大犹豫了一下,笑道:“陛下赏给我们将军几颗,我买了几颗。”
聂青禾打开木盒子,估摸了一下得三四十颗,各种颜色都有,透亮透光度,没有太多杂质,看着比外面那四个胡人的更好一些。她看向阿大:“几颗?”
阿大挠挠头,小声道:“我们端了一个贼窝……”
聂青禾:这是赃物,那不得上缴?不是,这玻璃珠好干啥?就给孩子当溜溜蛋弹着玩儿都嫌重呢,谁那么想不开会做首饰?算了,她拿去当现成的烧料试着烧制镜子应该更省事。
她对阿大道:“行啦,你们不要再去给我弄什么聘礼啦,再弄家里装不下,这里也要满了。”
贺驭之前给过一批聘礼,里面除了贵重的还有一些布料、吃食,东西太多聂家都放不下。聂青禾就让归置一下,把贵重的收起来,日常能消耗的就在聂家和美妆楼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