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麦:“是啊。”
沈烈看着冬麦,这个以前他叫做“嫂子”的女人,一脸小女人的喜欢和向往,望着自己的时候,丝毫没有半分心虚,那声“是啊”简直是既无辜又理所当然!
心底那股一直压着的怒意便要蒸腾而起,他磨牙,沉声道:“你答应了?”
冬麦到了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情绪实在是很不对,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说:“是啊……”
谁知道说完这话,她就看到眼前的男人眯起了眼睛,身体紧绷,就连臂膀都鼓起了线条凌厉的肌肉。
冬麦满身戒备:“你,你要做什么?”
沈烈磨牙:“你忘了你当时说过的话吗?”
冬麦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她有些心虚,不过又有些理直气壮:“可你也没答应什么!我说了又怎么了!”
不过想想,好像心虚还是占了上风,便只好嘀咕道:“我也就随便说说……”
她当时知道自己能生育,心里存着气,那股郁气需要发泄,恰好碰到了沈烈,她对沈烈那么说,是抱着报复的念头,就是要报复林荣棠。
你如此坑我辱我,我回头就要勾搭你的好兄弟让你眼睁睁看着我给你好兄弟生孩子!
现在离婚了,一些极端激烈的想法消失了,况且她也觉得沈烈应该是没那意思,甚至可能那天被自己吓到了。
她犯得着上杆子求一个男人娶自己吗?
所以她已经假装没这回事了。
谁知道沈烈听到她的话,眸光沉沉地锁着她:“随便说说?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前脚你才撩拨了我说要我娶你,后脚你和别的男人约着看电影?江冬麦,你是不是耍我呢!”
他几乎是在半吼着,这让冬麦惊讶地瞪大眼睛。
她也算是认识这个人两年,没见过他这样,就算当时孙红霞要离婚,他也很冷静。
她下意识后退,但是自行车车把还被他紧攥着。
她无奈了,只好辩解道:“我哪知道啊,你也没说要怎么样啊,我离婚了我凭什么不能找一茬新的,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然而沈烈却更怒了:“江冬麦,我有什么资格管你?你倒是这么说了?对,我是没资格管你,可我抱了你,我不对你负责,我就活该连畜生都不如?”
冬麦忙道:“那你就忘了呗,我不当回事,你也别当回事,又不是没结过婚,谁还能把这个当回事。”
沈烈越发咬牙切齿,俯首逼近了冬麦,他的气息几乎就这么萦绕在她脸上。
他目光滚烫,盯着她道:“可我当回事,我当回事。”
他呼出的气息就萦绕在她脸边,迫人的气势好像非逼着她今天说出个一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