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地将两块空心大青砖放回原处,又从地上抓一把土,填补好缝隙。
戴誉拍拍手上的灰,背着面口袋就往自家院子溜达。
手电筒再次熄灭,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色中,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蛐蛐不停唧唧吱的叫声,以及从远处隐约传来的犬吠声。
默念了一路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戴誉总算平安回到了住处。
估摸着明天院子里得挺热闹,他没敢耽搁时间,将面口袋放下,就跑去院里堆放煤球和柈子的地方,弄出了两铲子黄土。
这黄土还是人家陈奶奶留着做煤饼用的。
往黄土里兑些水,戴誉把十二条大黄鱼全部拿出来,一一裹上黄泥。
不等黄泥晾干,就一个挨一个地塞进了自己卧
室床下的孔道里。
陈奶奶家的这座院子已经有些年头了,正房中的两间房和东厢房用的都是老式土炕。
土炕下面有个孔道与烟囱相连,冬天可以生火取暖。
不过,戴誉属于睡火炕上火的人,所以他是不打算生火的。
将大黄鱼暂时安放在这里面,等之后有了空闲,他再找几块砖,将这孔道封死好了。
为了安置那几条大黄鱼,戴誉折腾了小半宿。以致于次日附近邻里上门时,他的脑袋还是昏沉的。
即便戴誉与陈奶奶的交接手续办得十分低调,但是房子换了主人,哪能瞒得过周围有几十年交情的邻里。
来人自称韩大妈,是他院东头的邻居。
这位韩大妈与他认识的居委会李大妈并不是同一挂的,能说会道到了嘴碎的地步。
从她进了院子就一径四处打量的行为,戴誉便确定,这位韩大妈正是他要找的人。
于是,他请韩大妈在院子里坐了,不但给她倒了茶,还将昨天夏露带过来的蟹壳黄拿出两个给她吃。
“小戴,你这房子不便宜吧?”韩大妈边打量边问。
“可不是嘛,幸亏我爸每月有一百块的工资,不然我哪有钱买这么大的院子!”
“嚯!你爸是干什么的啊?工资这么高?”
“八级钳工。我们全家都是工人阶级,只有我暂时脱离了工人阶级的队伍,成为了京大的大学生。”
韩大妈:“……”
“不过,这也只是暂时的,等我毕了业还是要重新回归工人阶级的。”
“哦,你以前也是工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