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誉不跟她在细枝末节上纠缠,笑着挥挥手就想离开。
然而这一笑,牵动到颧骨上的肌肉,突然的刺痛让他顿住了脚步。
“诶,孟同志,我跟你打听个事。”
孟姝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你们工会那位叫许晴的同志,有没有对象呐?”戴誉试探着问。
孟姝眼睛一瞪:“怎么,你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啊?”
“嗐,我有贼心也没贼胆啊。有人想帮我哥们介绍对象,好像就是你们工会的许晴。她现在没有对象吧,家里是什么情况?”
“居然会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孟姝小幅度地翻个白眼,敷衍地答道,“她啊,好像没对象。家里人都在厂里上班。”
“那她家人都是在厂里干嘛的啊?”戴誉循循善诱地问。
“你打听得还怪仔细的。”孟姝吐槽,“她爸前年没了,她妈后嫁了一个车间主任。这不就走关系把她弄到工会了嘛。她爸原来是车间的工段长,厂里照顾她家,让许党庆和许国庆在车间里当学徒工了。”
“这个许党庆和许国庆是她兄弟?他们这一辈从‘庆’字啊?”
“嗯,是她的两个弟弟,才十几岁。”
“她家就姐弟三人?”
“你打听这么多做什么?”孟姝实在不乐意多谈许晴那个娘们,她还想回家吃饭呢。
“家里兄弟多不是能互相扶持嘛,我只是帮朋友问问。”
“亲兄弟就这两个,再有就是堂的了。”
戴誉已经在心里呵呵了。
许党庆,许国庆……
许家庆?
难道许家庆是许晴的堂兄弟?这、这是什么神奇的缘分呐!
他这是跟他们老许家犯冲吧?
得到了想知道的答案,戴誉谢过孟姝就回家去了。
老戴家。
戴母对于儿子这些天一直往夏厂长家跑的事有些闹情绪。
她当然是支持儿子去夏厂长家多多表现的。如今夏厂长出差不在家,让戴誉去家里帮着照应一下,正是一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
但是,几天观察下来,她发现戴誉每次回来都跟三天没吃过饱饭似的,明显是没被人家留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