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只是给闺女做个玩具飞机而已,哪里用的着拖拖拉拉弄了三年多才完成。
“咱俩都三十多了,生啥生。就这么着吧!”戴誉头疼地嘀咕。
“我妈三十多生的夏洵,四十多生的雯雯……”夏露扇着大蒲扇,乐呵呵地说。
“再说吧,顺其自然总行了吧!”戴誉下床将墙角的空酒瓶拿起来放在桌子的边沿上,然后拉灯搂着媳妇睡觉。
这个夏天格外闷热,夫妻俩一边扇扇子降温,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到了午夜才正经入睡。
不过,这一夜注定不会睡得安稳。
当戴誉在睡梦中听到啤酒瓶掉落在地面,发出骨碌碌的声响时,他知道自己最不愿去想,也最不愿接受的那一刻还是来了。
快速从床上坐起来,借着月光,看到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电灯忽忽悠悠晃得厉害。
趿拉着鞋,跑去闺女的小房间,见她睡得还算安稳,心里稍稍舒了口气。
快速将孩子抱起来,转移到他们两口子的屋里,放到床上。
夏露感觉到异样,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地震了!”戴誉的声音有些不稳,心脏砰砰砰地仿佛要跳出胸腔,眼眶也酸涩得厉害。
夏露一时没什么反应,隔了四五秒才刺棱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紧张地问:“是咱们这里地震了吗?”
“嗯,不过,应该不是震中。刚才的震感不是很强烈,要不是桌子上的啤酒瓶掉了,我都没感受到……”戴誉尽量安抚她。
“那咱们先带着孩子出去呆着吧,万一还有余震呢!”夏露从没经过地震,这会儿只是听到这两个字就有些慌了。
“行,你赶紧起来穿衣服,给敏敏也换一身长袖的衣服,早上天气凉。”
戴誉将电灯打开,自己去灌了两个军用水壶的凉白开,又往背包里放了点干粮和饼干。
刚忙完这些,就听到大门被人砰砰地敲响了。
门外传来黄轩焦急的声音:“戴誉,小夏!赶紧起床!地震了!”
戴誉三两步跑过去,将房门拉开,喊道:“黄工,你带着嫂子和孩子先下楼,我们马上就出去!”
夫妻俩抱着敏敏走出筒子楼时,家属院里的空地上已经站了不少人了。
大人们都焦虑地互相询问着,企图从别人那里获得一些可靠消息。
有的孩子被半夜的这番变故吓醒,呜呜地哭了起来,其他孩子也像是被他传染了似的,跟着一起哭。
家属院里嘈嘈杂杂炒成一锅粥。
戴誉和夏露带着孩子跟黄轩一家汇合,找了一处空地,将带出来的褥子扑到地上,让大家坐在上面,互相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