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给爸爸打电话吧！”小团子兴奋地说。

“好。”

莫穗笑着，看安安拿起电话手表，戳戳屏幕上她爸爸的头像。

只等待了一秒钟，顾峄城就接电话了。

“安安。”屏幕中的顾峄城，神色疲惫，笑意却温柔，“爸爸在回家的路上了。”

“爸爸！”小团子奶呼呼地开口，“妈妈想爸爸啦。”

顾峄城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真的吗？”

“真的哇。”安安将手表上的摄像头对准莫穗，又说道，“安安和妈妈都好想爸爸。”

“好，爸爸很快就回家。”

顾峄城说，得等到十点左右才能赶到家。

莫穗指着壁钟上的分针和秒钟，教安安看时间，教着教着，困意来袭。

“安安平时是九点睡觉的，一会儿先去睡觉，明天早上再和爸爸玩。”莫穗说。

“好呀，那我们现在玩什么哇？”小团子奶问。

莫穗实在没力气再跟着安安满屋子“颠簸”了。

“安安，妈妈陪你玩一个游戏好不好？这游戏的活动范围，只有沙发。”莫穗说。

“什么游戏呀？”

“木头人的游戏。”莫穗说，“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安安和妈妈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一二三，木头人，不会说话不会动，动动就是小粉猪！”莫穗说。

安安立马板板正正地坐在沙发上，一动都不动。

莫穗陪她玩了几局，困意更深了。

这感觉就像是，小时候坐在课堂上，理智告诉自己不能睡着，但眼皮子却不听使唤。

……

晚上九点，方助理将车停下：“顾先生，到了。”

他知道，刚才安安打来的电话，让顾先生归心似箭。

原本四个多小时的车程，被缩短成三个多小时。

“好，你也回去好好休息。”顾峄城打开车门，临下车前丢下一句话。

方助理心里美滋滋的。

顾先生越来越有人情味啦！

这个点，莫穗和安安应该还没有睡。

一想到刚才那通电话，顾峄城的唇角就不自觉扬起。

妻子和女儿，在等他回家。

顾峄城打开房门，往客厅走去。

沙发上，莫穗半靠在那里，安安坐在她身边，伸手去够沙发边上的绘本架，每拿到一本，打开看完上面的插画就换下一本。

“刚才叶挺给我打电话，约我们去烧烤，还问你能不能把周明敏叫上——”

“嘘！”小团子忽然将胖嘟嘟的手指抵在唇边。

“怎么了？”顾峄城走过来，低声道。

安安仰着小脸蛋，声音轻轻的：“爸爸，刚才我们在玩木头人的游戏。”

他这才发现，沙发上的莫穗在睡。

即便是睡着了，她的手，仍轻轻地握着安安的小短腿。

他失笑：“安安赢了吗？”

小团子小声道：“妈妈不小心睡着了，游戏暂停啦。”

顾峄城揉了揉孩子的小脑袋。

原来安安知道妈妈在睡觉记，也知道木头人的游戏结束了，但还是不愿出声吵醒她。

“爸爸抱妈妈回房间睡觉呀。”小团子用小气音说。

“好。”顾峄城走过来，打横抱起沙发上纤细的莫穗，走向卧室。

他的手掌托着莫穗的背，步伐又轻又稳。

她的发丝散落下来，挡住精致的侧颜，仍旧睡得很深。

房间灯光昏黄，带着几分暖意。

安安像一只小尾巴，跟在他身后，又“哒哒哒”跑到前面开路，将主卧的门打开。

“爸爸小心一点点。”

“不要让妈妈摔跤啦。”

“会疼的哇……”

顾峄城低笑。

他们家宝宝碎碎念的样子，真像个小唐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