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肃然起敬：“多谢老祖宗！”

“你也放心，我会完成我的承诺。”

老祖宗抚摸胡须一笑：“老朽信你，如果不信，老朽甚至不会开这个口。”

“有德无才，帮不了巴山，而有才而无德，更是不可交之。”

“而你，有才有德。”

关宁忍不住一笑：“老祖宗，你太过奖了。”

老祖宗的眼神是真喜欢，有才有德，还这么谦虚，这样的年轻人罕见啊！

关宁忽然挑眉：“老祖宗，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事要说？”

老祖宗惊诧：“你看出来了？”

关宁咧嘴一笑。

老祖宗显得几分犹豫，苍老的脸上有一些说不出的徘徊：“的确还有一件事……不过今夜不适合说了。”

“等明日，你可否来祠堂深处？”

闻言，关宁微微好奇，还能是什么事？

“好，老祖宗，那你保重身体，早点回去睡。”

“明日，小子来找你。”

“哈哈，好。”老祖宗爽朗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杵着拐杖，在保护下缓缓离开了。

他的背影，看起来很孤独，饱经风霜，哪怕到了这个年纪，还在操心巴山蜀地族人的事，让人不由心生感慨。

“老祖宗看起来身体不太好。”楼心月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关宁背后。

“怎么说？”关宁诧异。

楼心月蹙眉：“一种直觉。”

“他和你之间的合作，我都觉得像是他最后在为蜀地争取什么一样。”

闻言，关宁沉默，这倒像是。

“对了，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楼心月侧头，唇红齿白，好不美丽。

“老祖宗说有一件事要跟我说，让我明天去祠堂深处找他。”关宁道。

楼心月点点头，而后道：“我回去休息了。”

“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关宁迅速挡路。

楼心月生性冷淡，不喜欢人多热闹：“我累了，你自己玩吧。”

关宁撇嘴，试探道：“喝两杯？”

楼心月美眸顿时斜看而来，冷艳道：“少打那些不该打的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关宁瞪眼，矢口否认：“什么意思？你简直是门缝里看人，我关宁是那样的人吗？我正人君子！”

楼心月只是冷艳的瞥了一眼，而后离开，潇洒无比。

“喂喂！”

“站住！”

“老子叫你站住！”关宁不断大喊，但楼心月头也不回，丝毫不给面子，倩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关宁撇嘴，兴致阑珊，只能作罢。

一个小时后，关宁同聂南等人一一敬酒之后，便也离开了现场。

但他并非一人离开，而是将罗兰也带走了，带回了阁楼。就在隔壁楼心月所在的小楼，灯火已经熄灭，安静的只有风声。

“坐吧。”关宁推开门，猛灌了一口凉茶，酒意才消减一些。

罗兰缓缓坐下，环顾了一下四周：“你就住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