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灯突照,又从车上下来许多人。
还在地上的石尧甚至没有起来就被死死摁住,脸在地上摩擦。
陆时亭看到伸到眼前的手,抓着借了力道就站了起来。
“没事吧?”
“没事。”
陆时亭说,“你的手臂。”
陈宗生沉声说,“先去看易南。”
易南在中间那辆车里,人还昏迷着,胸口衬衫上一团乌黑色。
“伤口肯定裂开了。”
“带他回车上。”
就在这时,又有几辆车停下。
威洛老先生从车上缓缓下来,他后面跟随着不少人,人人手里皆持着枪。
“几位,伤了人就那么离开,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陆时亭扶着易南。
陈宗生声音冷静,“老先生,你们所要的不过是木家和俾斯曼家达不成同盟,我们带走易南,不会影响你的任何计划。”
“话是不错,可是我还是希望易先生能到我那里做客,这样吧,不如二位也跟着一起,过段时间,我亲自送三位离开怎么样。”
陈宗生说,“老先生公然在境内带人持枪,就不怕警署的人知道吗?”
“你不说,我不说,谁又会知道呢。”威洛老先生和蔼的笑了笑,“陈先生,我劝你还是不要等了,你要等的人,不会过来的,三位还是乖乖跟我们走一趟——来人,请三位上车。”
话音刚落,夜色中,由远及近的响起警笛的声音,声音已经不远了,分明是赶到后才突然拉起警报声。
不过几分钟,警车便将现场包围。
威洛老先生脸色阴沉,陆时亭由怒转笑,“看来你的算盘落空了。”
陈宗生的面色却没有半分好转,他的目光锁定在从车上跳下来的女孩身上,夜色中,她的衣服的颜色尤为鲜艳。
秦烟跑了过来,焦急的看着陈宗生,“先生,你没事吧。”
陈宗生摸了摸她的脑袋,带着她上车。
……
等到俾斯曼和木家的人赶过来时,停车坪上那架停着的飞机早已经起飞。
莱恩临时给易南喂了退热的药,重新包扎了伤口,他起身,走到陆时亭身后,“你怎么样了?”
陆时亭躺着一点都不想动,“我感觉我肋骨断了,姓石那小子看着年纪不大,怎么招式那么狠。”
“年轻人,力气都是牛劲。”莱恩倒了酒精,“要处理伤口吗?”
从陆时亭的衬衫上就能看得出来,他的背上估计全是擦伤。
“不用,困死了。”陆时亭也没有要睡的意思,“你们怎么说服那个代总长的?”
“他更怕死。”
“也是。”
一帘之隔,秦烟帮陈宗生固定好手臂。
没有夹板和棉垫,就只好用硬质的纸板代替,放在手臂的内外侧,然后用纱布绑好。
陈宗生看着她,“不是让你直接到停机坪那里等着吗?”
“我很生气,你不要和我讲话。”
“……”
秦烟起身,陈宗生拉住她的胳膊,秦烟语气不快,“干嘛?”
“去做什么?”
“睡觉啊,我都困死了。”
陈宗生笑着说,“快去睡。”
飞机在最近的城市停下,暂时落脚一天,先送易南去医院,陈宗生和陆时亭还有那些受伤的保镖也都需要就医。
惊心动魄的一晚过去,兰溪却是睡的稳稳的,醒来才发现换了房间,不止房间都换了,连城市都换了,不过这些就没有必要和小家伙说了。
帮兰溪穿好衣服,秦烟去拿手机和包,兰溪跑到门口开门,门一打开,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爸爸!”
陈宗生抬手,让保镖离开。
兰溪跳到他的面前。
陈宗生胡乱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小叔叔送你过来的?”
“嗯!”兰溪指着爸爸的胳膊,“爸爸,你受伤了?”
陈宗生说,“你自己在家的时候有没有偷偷抱小仓鼠。”
兰溪转身跑进屋里,准备去找妈妈。
秦烟从屋里出来,兰溪牵着妈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