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秦小姐随我过去换身衣服吧。”
秦烟刚要拒绝,说不用了,俾斯曼缓缓开口,“来人,先去带秦小姐去换身衣服。”
一个中年女佣人走了过来,面容和蔼,笑容满面,恭敬客气。
秦烟起身时,匆匆与莱恩对视了一眼后,跟随佣人离开了客厅。
到了外面,庄园内的风景一览无余,给人一种舒畅的感觉,耳边风声簌簌,远处几辆车缓缓驶近,最后停下,从车上下来了几个人,离的太远,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了,但是秦烟还是觉察到男人往这边看了一眼。
“秦小姐,请随我来。”
秦烟并非没有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喝过那酒之后,身体便有些发热,却又不至于像那天碰过石头后那般身体里烧起大火的感觉,反而像靠近暖炉旁感受到温和的热意。
木丽婷说是放了薄荷,看样子并没有,拿给她的应该是她说的冬季会喝的暖身体的酒水。
只是,木丽婷应该不会是这样粗心大意的人才对。
这些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
陈宗生和陆时亭过来后,石尧、云荷也都陆续来到。
客厅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
佣人同样端来酒水招待。
云荷端起酒杯,送至眼前,又放下。
“木小姐,你拿这种东西招待我们不好吧。”
木丽婷虽不高兴,却也以礼相待,“云荷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问问他们,这酒里你放了什么,关起门来想怎么玩,没有人会拦着你,但是把那等催情药放在这里面拿来招待客人,你还要脸不要脸?”
木丽婷脸色一白,立即矢口否认,“我没有。”她的目光委屈的望向坐在那里的男人,“伊洛斯,我真的没有。”
陆时亭端起酒杯放至鼻前闻了闻,又放下了。
云荷言之凿凿,“俾斯曼先生,我绝对不会闻错的,如果您不相信,可以请专门鉴定的人过来。”
男人缓缓抬眸,“你是说,丽婷会在明知道我今天招待客人的情况下,往酒水里添加催情药?”
云荷一急,辩解的话到了嘴边,就被冷静下来的木丽婷打断。
“确实,我有什么理由在这个时候做这些,这对我有什么好处,云荷,我知道你对于离开了伊洛斯的事情很不甘心,可是这不是你自己的选择吗,还是你现在后悔了?又想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俾斯曼先生……”
男人声音冷下来,“来者是客,但若是存了别的心思,我这里也不欢迎。”
云荷挣扎了数秒,才闭口不语,坐了下来,心里却仍然觉得木丽婷是故意的,她肯定想到了俾斯曼先生认为她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时候做手脚,而她就那么做了。
这一局,她承认是自己轻敌了,被木丽婷这个贱人摆了一道。
但是,她是不会这么认输的。
“怎么没有看到秦小姐,不是说她也会过来吗?”
“是啊。”陆时亭看戏看得乐呵,“我从进来就没有看到她,俾斯曼先生,那丫头现在可是我护着的,你可不能让人欺负她。”
俾斯曼的视线掠过陆时亭旁边的男人,“陆先生多虑了,秦小姐方才被打湿了衣裙,随佣人去换衣物了。”
“原来如此。”
俾斯曼说,“厨师还没有做好食物,不如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如何?”
陆时亭说,“我就不去了,我看这里的古董不少,一会逛逛开开眼。”
“好,陈先生呢?”
陈宗生起身。
……
微风轻吹,树叶沙沙作响。
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站在廊下,注视着远处。
俾斯曼先开口,“那位警署的负责人怎么样了。”
“已经脱离了危险。”陈宗生眯起眼睛,“俾斯曼先生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
后者笑了笑,“陈先生,我没有要伤害他的理由,我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
“俾斯曼先生与木小姐二人郎才女貌,确实般配。”
“不。”俾斯曼轻轻摇头,“她因我而受伤,我也有治好她的责任,仅此而已。”
“可惜了。”
“可惜什么。”
“木小姐很在乎你。”
俾斯曼突然看向别的地方,笑了,“那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