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伤心道,“玲儿当然是少东家的女人了,这么快,少东家就不认账了吗。”
她擦了擦眼泪,“我的意思是,俾斯曼先生现在肯定会对那个姓易的人严加看管,况且,如今他的伤还没有好全,若是被我们带出去,真有生命危险了,怕是救治都来不及了,我倒是不担心少东家处理不了这种状况,而是我们没有必要给自己惹那么多麻烦,反而等易南恢复好一些,我们再将他带走,反而可以用他跟木家,甚至是您的父亲谈条件。”
石尧思考了一会,倒是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不过是再等几天,就不仅可以报仇,也可以牵制木家。
一举两得。
确实是个好办法。
石尧态度转缓,“玲儿,方才是我错怪你了。”
“少东家哪里的话,您能认可我的建议,这就是对我的信任。”
“你是个好姑娘,你放心,等我成为这里的主人,必定不会亏待你。”
石尧胸有成竹,像是已经胜券在握。
可是俾斯曼先生尚在壮年,底下的那些人依旧以他为尊,但凡涉及大事,必定是请他拿主意,石尧这个少东家是空有名头,却无实权,玲儿想不通,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
“多谢少东家,等到少东家成为这里的主人,木家必定不会再敢对少东家您大呼小叫。”
“哼,到时候木家能不能存在都不一定。”
玲儿讶然。
……
从上午到下午,房间里动静才趋于停歇,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甜腥的味道,男人一言不发的坐在床边,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女孩的手腕,玉镯下那道痕迹已经变浅,变消失,不仔细看早已经察觉不出来。
可是他仍然气她,不听话,偷偷跑过来,又以伤自己为代价,她永远知道让别人最容易妥协的办法。
陈宗生抬头,看向出现在门口的人。
“陆时亭,你倒是还敢过来。”
陆时亭一脸哀伤,“枉费我给你们创造那么好的和好的机会,谁成想还做错了。”
陈宗生披上衣服。
“这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小姑娘也是因为担心你才跑过来,这两日你不理她,小姑娘嘴里不说,却总是心不在焉的,你若是再冷着人,可不就是为那俾斯曼创造机会了。”
陈宗生瞥了他一眼,“我看你红娘当的挺开心。”
陆时亭轻咳两声。
“我这只是权宜之计,俾斯曼并不知道你和烟烟的关系,你们现在就装作不认识,这也是为了易南。”
陆时亭拍了拍陈宗生的肩膀,“我这也是为大局考虑。”
陈宗生握住他的手。
陆时亭的脸色变得痛苦起来,咬牙切齿,“松手!”
陈宗生收回力道。
陆时亭甩了甩手,脸上的伤还没好,再添个手部骨折,他来一趟西雅图,可算是倒霉透了。
“下次别再往烟烟身上用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陆时亭冷笑,“你倒是自己忍着啊。”
“……”
陈宗生神色疲惫,“你可以离开了。”
陆时亭摆摆手。
“等那丫头醒了,让她来找我。”
……
“唉。”
病房里,陆时亭听到了第十次叹息,他懒懒的瞟了秦烟一眼。
“叹什么气,那种男人不要也罢。”
秦烟愤怒的望着他,“你说的带我去找先生的,可是你竟然……”
陆时亭泰然自若。
“你就说我有没有带你去见。”
秦烟一噎,“……那、那也不能用那种药啊。”
“就你们拧巴的那个劲,不来点这样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和好。”
“可是现在也没有和好。”
陆时亭反问,“你心里舒服吗?”
秦烟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秦烟说了声谢谢。
陆时亭坐起来,“我是不是你的恩人?”
“嗯。”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要听我的。”
“……嗯。”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