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亭眼珠一动,错愕道,“你们认识?”
俾斯曼先生解释,“宴会那天,她是云荷的朋友,跟着云荷一起过来。”
“没想到俾斯曼这样的大忙人,也能有这么好的记忆力,如果是我,日理万机,怕是别人不在我面前晃悠个几趟,我是记不清了。”
俾斯曼先生笑着说,“陆先生好好养伤,如果有什么需要,一定及时告诉我。”
“好。”陆时亭抬手,“烟烟啊,快去送送俾斯曼先生。”
秦烟赶紧低着头出去了。
陆时亭睁着熊猫眼,“陈先生,怪我视力不佳,刚刚没有看到你过来,真是不好意思。”
陈宗生神色平静,“她的手是怎么回事?”
……
“听云荷说,秦小姐是来这边旅游的,方便问一下,秦小姐打算在这里待多久?”
俾斯曼转过身来,深邃的视线落在女孩的眼睛上。
“我待不太久的。”
俾斯曼点点头,病房的门又重新打开,陈宗生走了出来。
秦烟飞快的说,“二位慢走。”然后便像耗子见猫似的回了病房里。
关上了门,秦烟倚着门板,喘着气,感觉心脏都要炸了。
即便一门之隔,她仍感觉背后有道目光如影随形。
陆时亭扶着墙下来,“怕什么,有我给你撑腰。”
秦烟看了看他脸上的伤,“我怕先生又打你。”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昨天是我没有还手,要是再真动手,谁打谁还不一定呢。”
秦烟想起之前还好奇陈宗生的身手怎么样,这会她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那先生和你谁厉害啊?”
陆时亭拍拍胸膛,“当然是我厉害。”
秦烟将信将疑。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不相信?”
“信信信。”秦烟扶着他坐下,“前提你还是先养好伤吧。”
陆时亭也觉得这件事最重要,便开始想中午吃什么,秦烟念着他的恩情,尽职尽责的当好送饭人。
就是有时候陆时亭的胃口还挺挑,每当秦烟想反驳的时候,陆时亭就指指自己的熊猫眼,秦烟就偃旗息鼓了。
晚上她拿着一溜的菜单出门去买饭,付完钱,走出店,她忽然停住。
秦烟愣了一会,才按下绿色的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电话接通,另外一端的人并没有开口。
秦烟也没有出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又挂断了。
秦烟把手机塞进兜里,回去车上。
陆时亭在病房里等的饿到头昏眼花,那道门才被推开。
“你再晚一点回来就可以给我收尸了。”
却见小姑娘的情绪不太对,他起身,“怎么了?”
秦烟放下饭,颓废的走到椅子里坐下,“我想先生了。”
“明天我们去找他。”
陆时亭打开自己的饭,迫不及待的吃了一口。
“万一先生不跟我说话怎么办?”
陆时亭吃着饭,语音不清,“小丫头,你自己耐性足一点就行了。”
秦烟托着下颌,叹气。
……
陆时亭躺了两天,终于出了病房,俾斯曼派人来请两人参加会议。
四方楼宴请另外两方人木、威洛谈事情,三家作为相互平衡的三大势力,几乎囊括了西雅图的主要经济命脉,但今天的主要内容并不是为生意,而是酒店发生的枪战。
事情的起源是石尧跟另外两家的子辈产生的矛盾,青年人不顾后果,肆意妄为,导致三家都产生了不少损失,这些损失总要有一方要赔。
你推搡我,我说是你,谁也不肯落了下风。
石尧走至正座前,垂着头,“父亲。”
俾斯曼淡声说,“今日众人都在,便算开了这笔账,如今你的几位叔伯都说是你先动的手,你可有话要说?”
“不是的父亲,是他们先找事在先,我气不过,才反击。”
木家跟石尧动过手的青年否认,“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是他嘲讽我大姐是个半死不活的病秧子,还说我大姐是卖身进俾斯曼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