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被魏民抓住,其听闻魏民的话却只是明显发自内心的嘲笑。然而魏民却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才是。”
魏民心态完全接收不到任何嘲讽的意思,只是转头看向那虚空中的卜辞。
卜辞开始扰动,似乎长出眼睛一般,不断打量周围,终于让他笑不出来。
这些基石先驱没有那么容易被困住。祝珏所会的卜辞,实际上属于这些基石先驱们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做了什么的情况下的产物。
现在,虽然这些基石先驱们并未恢复自己真正的感官,但足够了。
魏民刚才的话说的早了点,实际上如果现在说,那就是非常准确地指出了他的想法。
当然,也有可能提前说出来也是诱导一切走向预言的一部分。
总之,破界的种子萌发了。
“这是什么……是谁在操纵那卜辞乱动?”
他知道,在他真的想到破界的那一刻,他已经输了。虽然可能不够连贯,但他总感觉自己知道这不是障眼法。
这活动的卜辞下,似乎压制着什么,此时苏醒过来,正在那里挣扎。
只是对另一个人来说,不论怎么看,都是障眼法。
“这算什么……难道剪裁者他们的精神里被植入了什么,才会有无尽的耐心以及无缝的角度转移?”
他并没有看到魏民给其植入什么,观察了半天,他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如此,他几乎只能期望这种事能轮到自己头上,让自己亲身感受一下剪裁者们到底优势如何实现。
然而时间拖得有点太久了。援军来了。
大量体修开始聚集靠近,准备冲击剪裁者们的防线,趁机把他们救回去。
毕竟对他们所在的势力来说,他们是重要的前沿研究员。
“不,现在不是时候……”
然而那些体修没人能听到他说什么,他的失声并无意义,他的信号也被淹没在扰动之中。
来救援的人不知道他的牺牲意志,那卜辞也不在乎这些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对于基石先驱们来说,他们虚拟的视觉中,只是看到呼啸冲来的海啸一般的冲击。
不等体修们抓住时机靠近,那卜辞却发起精确的攻击,穿过路途中所有研究气运的剪裁者,一人都没有误伤。
真空不能传声,他们的交流都依赖体修身上特殊的,容易被干扰的新结构。
对这种结构来说,基石先驱们的任何攻击都像天塌了一样吵。
这一切自然在卜辞中早有写明。
任何有卜辞的地方,都是一个传送可用的节点。而大部分卜辞的规模都有限,因而剪裁者们守住了一个在虚空中,规模最大,材质最不易被摧毁的卜辞。
他们就是在等待预言中基石先驱们的到来。
“尽管研究吧。虽然有所重复,但对我们来说,重复的东西多了。借助对这些老古董的研究,或许我们能彻底拉开这些卜辞的底层本质序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