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拿出一个包袱拍了拍:“不担心,娘娘有保命符。”
“啊呸,什么保命符不保命符,没到那个地步,小丫头片子,不会说话可以少说。”
芍药向他做了个鬼脸,调皮道:“娘娘取的名字,是给奴婢的保命符。”
正说话间,突然马车歪了歪,紧接着就发现车停了,一声炸裂在上空响起,李承郅立即抽出剑跳下马车。
果然,小巷前后都涌来了一队身着黑衣戴着面罩的家伙,发了疯似的向王四所在的马车刺去,侍卫奋力相博,保护着马车里的人。
李轻颜轻轻掀起车帘子,芍药吓得紧抱着包袱四处张望。
很快,有人执剑向马车里刺来,李轻颜拉起芍药头一低,躲过,芍药把药粉摔去,照着那人面门,那人一击不中,正要刺第二剑,哪知,鼻间闻到一股异香,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还真有用。”芍药心有余悸,手伸进包袱里,随时淮备着。
李轻颜笑道:“你这还要多练习,不能让人瞧见你手里的东西。”
芍药紧盯着外面的情况,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眼看着又有人冲到马车边上来,她顿时浑身僵硬,紧张得像炸了毛的刺猥,李轻颜也看向那人,那人瞧见了车上的李轻颜,眼中滑过一丝残戾地冷笑,拂起袖子,李轻颜立即将芍药的脑袋往下的摁,身子旋即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反转,那人的弩箭射空,有些意外,很快手中又多了一样东西,看着像个小盒子,李轻颜心头一紧,不会是暴雨梨花针吧,这种暗器只在传说中听过……
还别说,有时候怕什么来什么,那人按下按扭,密密的钢针如雨丝般激射而来,李承郅大惊,手中剑舞成了盾牌,挡飞大部份钢针,但仍有不少射向马车,他的心快要炸裂,大吼:“小妹……”
马车里传来一声闷哼,女人压低嗓音的惨呼,那人得意地笑,拔剑刺向李承郅,很快又有两人缠上李承郅,将他解放出来,那人潜近马车,用剑拨开马车车帘,却愣住,车上空空如也,原本坐在车上的两个女人全都不见了,甚至连血迹都没有,那刚才听到的惨呼从何而来?而且,他明明亲眼看见她们坐在马车里的。
正愕然,一把不知什么颜色的粉末扑面而来,他暗道不好,身子急速向后掠开,但还是晚了,身体里血气翻涌,头晕目眩,再看另一辆马车,他的两名下属同时刺向车里,血液喷溅在马车帘子上,看那血量,里头的人,定死无疑。
他难坚持,大喝一声:“撤!”
再不撤,这边的动静会惊动周围的五城兵马司和城防营,到时候,将这条巷子包围住,他们一个也逃不了。
很快,两名下属发现他的异样,上前扶住他,飞掠而去。
李承郅冲到马车边,见李轻颜与芍药好生生坐在车里,虽然情形有点狼狈,头发散了,衣服也皱巴巴的,但看起来,一切还好。
“小妹,可有受伤?”
李轻颜摇头:“我很好,但芍药伤了。”
她发现那人手中可能是传说中的暴雨梨花针时,就打开了车里的开头,躲到了车底,那人对着马车射,自然不知道她会躲到车底,芍药行动不够迅速,挨了一针,她已经将针拔出来了,但针头上似乎有毒,虽给她服了颗百消丹,但也只能控制一时的毒性,还得等到了宫里拿了药箱后才能确定是什么毒。
见芍药咬嘴唇强忍痛苦的样子,李承郅道:“疼就喊出来,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是疼,是胀。”芍药的声音有点虚弱,身子无力地倚靠在车壁上。
“你主子有止痛药。”李承郅道。
李轻颜讶然,她家三兄向来是个硬骨头,自小不管是练功还是挨父母师长板子,无论打多疼,都从不哼哼一句,别的兄长们知道李轻颜有止痛药,受伤时会找她要一些,只有他,坚决不用,说什么大男人,一点痛也忍不了,没志气。
最反对用止痛药的,却让芍药这个丫头用止痛药?
当初他之所以不用,还有一个原因,他知道那药妹妹练制不易,而且,花费也贵,要好些草药在一起才能制成。
芍药也硬声道:“三爷都不用的,奴婢当然也不用。”
李承郅觑她一眼道:“爷是大男人,你一个小丫头片子,用一用不丢人。”
又嗔道:“娘娘也太冒险了些,一会子回宫,皇上肯定又要吼臣一顿,也幸好这暴雨梨花针一次只能用一回,要不然……”
后面的没敢往下说,想想都心有余悸。
李轻颜下了马车:“王四怎么样了?”
“应该已经到了刑部。”李承郅道,那辆马车里的人,当然不是王四,是一名侍卫假扮的。
有人要王四死,王四装疯卖傻就是为了躲避那些人的耳目,让王四开口前,可以先想法子查出京城的某些人,看是何人如此在乎王四这个活口,又是哪些人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公然刺杀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