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他才颓然道：“这些天越来越乱，他们三个昨天就喊着什么不用拜外路佛，他们自有林爷庇护，我劝他们不要在外面这样说，没想到还是出了事！”

林泽冲小段点点头，小段又把刑德明拖到审讯室。

“把昨天的事情交代清楚，漏了一个字，送你去见你们的什么圣宗古佛。”

“我都交待，绝对都交待，官爷，我们在理会也有惩罚教众的法子，但最多也就是烧香，就是拿一把香往身上烫，绝不会有这种剖腹取出五脏六腑的法子。

昨天这汪大有和另外两个道亲来找我，要求退会，我好言相劝，但他们去意已决，我怕惹事，也就给他们退了钱。

走之前，他们又说以往在理的时候这不能吃那不能喝，现在又有了余钱，约着到二荤铺吃酒，我又劝他们，出去切莫乱说话，现在各家各会都蠢蠢欲动，要真被人盯上了，怕是要出岔子，料想他们也不会听，果然出了这种事！”

小段看了林泽一眼，林泽示意他继续问。

“你说这些道门会门蠢蠢欲动，这是怎么回事！”

“传帖！传帖！前不久有人下了传帖，说是山城那边要举行万人法会，只要在法会论法，成了的就能受到南边承认，还能称神仙，谁不想像龙虎山那位一样风光？各个会门道门都铆足了劲，可这万人法会不是谁都能去的，不光要献上大量资财，对信众数量都有要求，我自觉不够格，才没有参与此事，我真的冤枉啊！”

林泽皱起眉头。

万人法会，还是在山城？

这是唱的哪一出？

小段继续问道：“所以你是觉得，昨天晚上汪大有等三人出去吃酒，不慎说了些不敬神佛的话，被人听了去，这才引来杀身之祸？且不说是否有歹人会因此杀人，即便杀人，为什么用如此残忍的手段，取了他们的五脏六腑又是为什么？”

刑德明不说话了。

他知道！

他不敢说！

林泽开口了，“刑领众，不知道你有没有修成什么法门，能够水火不避，刀枪不入？既然不肯说，那我就看看你的道行究竟有多高，上刑！”

刑德明几乎崩溃了，“说了我也要死，那些人是不会放过我的！”

林泽笑了，“不说你就能活？来啊，让刑领众体验一下新设备。”

两个协管员上前，把刑德明两个大拇指掰开，缠上电线。

电流控制的刚刚好，既能让人感受痛苦，又不会致死。

【叮！检测到宿主刑讯逼供，奖励：天雷滚滚】

【天雷滚滚：宿主可召唤一次天雷，可指定施放目标】

擦！

这怎么还抽出来法术攻击了！

电了几下之后，刑德明就受不了了。

这家伙本来就是失意文人出身，脑子跟嘴皮子或许好用，但绝不是什么硬汉。

“我可以说！但求您把我关在牢里，一时半会不要放出来！”

“你倒是聪明，行，我在协管局牢房给你弄个单间，老实交待吧！”

“是一贯道，他们在津门的道长吴德用最近很活跃，取心肝祭明明上帝，是他们惯用的威慑教众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