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淮安还说了,告诉她到这来做什么完后,他就会走。
换言之,就是他不说出那些话是怎么也不会离开她办公室对吧?
好吧好吧。
沈珠圆尽量让自己语气往温柔那个方位靠近。
“温柔”地问完话。
那番“温柔”问话所导致的结果是,他从背后抱住了她,不给她任何挣扎抗议的机会,脸埋在她头发底下,说沈珠圆我最想你的是在特拉维夫。
这是和沈珠圆在一起后他第一次出差,且,这趟出差需要十天左右。
也就是说他要经历十天和沈珠圆的离别,可几天前,他才在小巷子里吻了沈珠圆一次又一次,从那之后,他脑子里整天都想着她软软陷落于他怀里的滋味。
他让瑞秋尽能力缩短行程。
“瑞秋已经绞尽脑汁了,也只能把行程缩短到八天。”
本来中午的航班改成凌晨登机。
凌晨前往东京航班上,想着沈珠圆呼呼大睡的模样,莫名地,有点生气。
那种生莫名其妙气类似于总想讨好老师欢心的学生,趁着周日把老师的办公桌打扫了一遍,还把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零花钱买了鲜花,但老师的办公桌里没有花瓶来着,可兜里已经没有钱了,于是,从不借贷的人向朋友借了足够买花瓶的钱,鲜花放进花瓶里,摆在老师的办公桌上。
周一到来,满心期待躲在窗外观察老师的反应,但老师压根就没发现书桌已经焕然一新,可气的是,老师还以为是哪个冒失鬼放错了花瓶。
“沈珠圆就是那个冒失的老师。”他在她发底叹息着。
额……
但很快,那点情绪就被接下来要和沈珠圆经历八天离别的沮丧所取代。
有人说,东京是一座适合想念爱人的城市。
谁说不是呢。
在东京,他做了件适合表达想念的事情,他拍下酒店窗外的夜空,按下发送键,然而,他并没等来沈珠圆只言片语。
沈珠圆是头猪,一头只会呼呼大睡的猪。
当然了,如果沈珠圆给他点回应,他可以马上撤销沈珠圆是头猪的想法。
可离开东京时,沈珠圆还是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一定是沈珠圆没看到。
在纽约,他尝试再给她发点什么。
该发给她点什么才好呢?
于是他特意去了趟哈德逊河,找了最好的角度,拍下自由女神像。
沈珠圆那傻妞应该会喜欢的吧。
那傻妞喜欢一切象征世俗的东西,认定很多人喜欢的一定是好东西,当然了,沈珠圆也保持对酷的追求。
再次按下发送键。
他还挑了她最不忙的时间点发送。
这次,沈珠圆没看到就有点说不过去。
离开纽约时,他还是没有收到沈珠圆任何反馈。
刻意找角度拍得讨她欢心的自由女神现如石沉大海。
别再干类似傻事情了,沈珠圆现在已经变成没心没肺的女人,他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在迪拜。
一群人在讨论即将到来的车展活动,忽然,他手机响了。
就只有他把手机带进会展,这之前,他从来不会犯这种极度不专业的事情。
“还不是因为你!”他咬牙切齿的。
万一沈珠圆心血来潮想给他打电话呢?
然而。
电话里,沈珠圆却是把他臭骂了一顿,为了一个加拿大骗子。
好吧,能听听沈珠圆声音也是好的,听着沈珠圆杀气腾腾说话声,想象电话彼端沈珠圆气鼓鼓的模样,不由自主扬起嘴角。
偏偏。
他接电话时,被阿布看到了。
阿布,全名阿卜杜拉穆罕默德朗多布,是沙特王室成员,也是他的合作伙伴,两人是不打不相识的交情。
“阿布也是为数不多知道你存在的。”羽淮安说。
在远离城市的沙漠,浩瀚星空下,他曾在醉醺醺时一遍一遍叫着“沈珠圆”的名字。
“知道吗?阿布唯一懂得的中文词汇就是‘沈珠圆’,阿布知道沈珠圆是个女人;知道沈珠圆有着一头又黑又亮的长发;知道沈珠圆很会投篮,跑起来很快,笑起来很甜,哭起来总是让羽不知道如何是好,又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沈珠圆,你还不知道吧?那段时间,在我梦里出现最多的是你哭着看我,哭着对我说‘羽淮安我恨你’时的样子,即使是在梦里,你的眼泪也总是让我陷入无尽的慌张中,我该拿这样的沈珠圆怎么办?”
他的声线一缕一缕从她发底透出。
就这样。
她原本要拿开他的手也不知道怎么,变成轻轻垂落于身体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