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得是真的?那为何蔡大厨刚才斩钉截铁的说,他没有做过?”
“因为……因为那碟子红烧鱼虾是蔡大厨偷偷做了,想自己吃的。
蔡大厨最喜欢吃鱼虾,昨夜后厨忙碌,少一点儿鱼虾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你既然如此说,那么你又是怎么注意到的?”
“草民撞见了蔡大厨做鱼虾,蔡大厨不准我将此事说给第三个人知晓,不然,就让我在汇丰酒楼干不下去。
还请大人看在草民实话实说的份上,同掌柜的说说情,让掌柜的别把我赶走。”
张泽边问,边扫视了一圈,“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晓此事吗?”
“应该没有了。”
“若你说得属实,本官可以允诺你刚才的请求,若你借机为自己开脱,或者是为了包庇其余人,那——”
弦外之音,其余人都听懂了。
“你们其他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其余人都摇了摇头。
张泽看向一旁的水荣,“将人都先带出去,去把蔡大厨带进来。”
“蔡大厨,刚才有人同本官说,昨夜是你偷偷做了一盘红烧鱼虾吩咐伙计送到了詹佑广所在的雅间。”
“是谁?是哪个王八羔子说的?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压根不认识詹佑广,又怎么可能给他送菜肴给他。”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你昨夜曾做一道红烧鱼虾。”
“是,昨夜草民偷偷做了一道红烧鱼虾,藏在了我的包袱里。
但,草民可以肯定,詹佑广不是我害死的,我与他无冤无仇,且,我做的那一份鱼虾是为了给家里人吃。”
“你是什么做的红烧鱼虾?”
“未时末,当时酒楼客人还不算多,我趁其余人没注意的空档,炒了一份红烧鱼虾。”
蔡大厨已经知道是谁告的密,但是,在张泽面前他不敢放肆。
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撇清自己的关系,此事本和他没关系,不是他做的,他不能认下。
张泽再问,“詹佑广只点了一壶烧刀子并一碟酥花生?”
蔡大厨摇了摇头,“此事,我并不清楚。”
“于大厨为人如何?”
蔡大厨没有犹豫,直言道:“他啊,就是个暴脾气,不过他做肉菜确实是一绝,这一点,我自愧不如。”
张泽挥了挥手,“去把罗保叫来。”
“罗保,你且问你,昨日詹佑广只点了一壶烧刀子并一碟酥花生?”
“草民记不清楚了。”
“那本官再问你,昨夜汇丰酒楼可有荣家人来过?”
“昨夜并无荣家人前来,荣家自己就有酒楼,他们不会到汇丰酒楼来的。”
“水荣,你再去查查,昨夜蔡家可曾用了鱼虾。”
“是。”
那一盘红烧鱼虾若不是蔡大厨做的那一盘,又是谁送到詹佑广雅间里的呢?
詹佑广当时心情不佳,到汇丰酒楼喝酒解闷。
是什么样的人他才不会排斥,且十分自然的吃下了红烧鱼虾?
一、酒楼的伙计端上来的菜,二、他熟悉的人给他送来的。
“昨夜有人曾到过雅间吗?”
赵氏并不清楚詹佑广的友人名讳,此时,水荣他们或许能打听出来些消息,只是需要花些时间。
“水荣,你速派人去查查詹佑广平日里跟谁关系好?最好是源柔府的人士,且昨夜出现在了汇丰酒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