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听到声音往屋里走,刚一开门,凶手又是一刀,老太太双手捂着喉咙,缓缓跌倒,
而凶手并没有急于走,他把灯关上,做出了屋里人休息的假象,他就在屋里静静的等着,期间,他把使用过的碗筷,还有吃的剩菜,全部打包装了起来,
夜深人静以后,他才从范德彪家里出来,把门从外面锁好,然后拎着东西,出了四合院,这可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大宝的神情凝重,这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屋里屋外竟然一点痕迹都不留,不过…这个杀手有点强迫症……
正在这时,郑文林拎着医药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冲着大宝招呼一声,
"秦主任我来了,"
大宝示意了一下屋里,
"屋里死了一对母子,是被人用刀子割破喉咙死的,你做一下鉴定,如果可以的话,就得解剖,我需要知道死者生前吃的什么东西?"
郑文林点点头,
"只要死者吃过东西的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胃里还没有消化,我就能检查出来,"
大宝点点头,
"我相信你,还有确定一下是什么样的刀子这么锋利?会一刀断喉?"
郑文林答应了一声,他的眼睛里充满了光,精神非常亢奋,大宝撇了撇嘴,要不人家都说,法医看到了尸体,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光着身子一样,充满了诱惑和欲望,
结果郑文林进去没到五分钟,金曼和余学亮就跑了出来,
解剖这种活,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了的,即使是金曼这样的女强人,也照样扶墙狂吐,余学亮更是吐的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司机倒是没敢进去,只能扶着他俩,大宝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
这时三个公安和一个中年妇女跑了进来,看到大宝,他们就是一愣,其中一个公安很客气的问道,
"同志,你们是哪里的?刚才有群众报案说,这里发生了命案,我们就过来看看,"
大宝掏出工作证递给他,这个公安看了一眼,就疑惑的上下打量着大宝,好一会儿才相倍工作证上写的事实,他立正敬礼:"秦主任好,我是门头沟红星派出所副所长,我叫韩明,这是我的两个同事周处方,吴文,这一位是孟家胡同街道办主任,孙淑芬大姐,"
大宝和他们一一握手,韩明问道,
"秦主任,这是怎么个情况?"
大宝说道:"我们纪检和刑侦三大队联合办案,到fs区调查一起纵火案,纵火案其中一个生还者,就是死者,叫范德彪,
所以,我们来调查,结果就发现范德彪和他的母亲被人杀害了,现在我们已经叫来了法医,正在检查尸体,"
韩明,带着周处方和吴文就进了范德彪的屋子,大宝在外边屈指查数,刚查到五个数,这三位就跑了出来,用手扶着墙就开始呕吐,
大宝摇了摇头,现在这个素质太堪忧了,出个现场而已,可怎么整呢?
他是完全忘了,上辈子第一次见到尸体,连三个数都没到就跑出来呕吐,整整吐了五六次,差点虚脱了,这人哪,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见到这些公安吐成这样,邻居们跑的更远了,那个街道办孙大姐倒是不敢进去,不过她也是直咧嘴,这屋子死了人了,以后谁还敢住?
过了半个多小时,郑文林一边摘手套,一边走出来,他的身上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是血腥味儿,混合着尸臭味的味道,
他把胶皮手套放在了一边儿,走到大宝身边,他看了看,还蹲在地上呕吐的余学亮,忍不住轻蔑的撇撇嘴,
大宝全看在眼里,知道这两个人积怨已深,不过他也无意化,本来和他就没有什么关系,
"老郑,解剖的结果是什么?"
郑文明说道:"这两个人是在饭后半个小时之内遇害的,根据胃里的残留物分析,俩人都吃过烧鸡,干豆腐,还有窝头,
他们俩身上都没有反抗的痕迹,说明行凶者是熟人,两个人死的时候都不相信眼前的人能杀他们,,所以眼睛一直是瞪着,"
大宝点点头:"凶器是什么?"
"是刀,这个刀长度大概在三十厘米左右,但是它的宽度应该只有3~5厘米左右,而且特别锋利,"
大宝点点头:"和我看的一样,"
郑文林说道:"这样的刀,我只在战场上见到过…"
大宝微微一笑:"是在抗战的战场上吗?"
郑文林点点头:"这样的宽度,这样的长度,说明凶器不是匕首,那么只有一种刀符合这种尺寸…"
大宝微微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了郑医生,这样的刀只有鬼子才用,他叫做肋差,小鬼子武士随身携带的,一般来说,小鬼子武士,都带着两把刀,一把长刀,一把短刀,长的叫太刀,,短的叫肋差,
这个肋差其实是用自杀用的,
也就是说这两超案子和小鬼子有关,涉及到小鬼子了,那这个事儿可就不是小事儿了,必须得上报了,
现场勘察完了,大宝也没有管尸体,余学亮苦着脸捏着鼻子指挥着人,把尸体送到医院的太平间,,现在是酷暑,每天零上都30度了,这尸体放了两天,都腐烂了,所以只能放到医院的太平间,等案子结束以后,,再通知家人把尸体领回去,
这时天色已晚,大宝让王明和李亮住在fs区公安局,他得回市里,还得需要向领导汇报这件案子,
直到开着车往回走的时候,,大宝三人才发现,原来一天都没有吃东西,怪不得肚子总是咕咕叫了,尤其是薛葵一脸的委屈,一个劲儿的嘟嘟囔囔,跟着师傅混,三天饿九顿….
......
吉普车开回城里,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国营饭店都已经关门了,
大宝忽然想起,正阳门的小酒馆,那里的阳春面做的很好吃,反正现在回家吃饭也晚了,还不如就近吃上一口,
他把车停在了路边,和金海,薛葵下了车,他把制服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衬衫,
大晚上的吃个饭,穿着制服有点不舒服,金海微笑着也把制服和帽子脱下来放在车里,薛葵向来是师傅干嘛他干嘛,他也脱了上衣,里面没有穿衬衫,只穿了一个红色的背心儿,
背心儿有几个窟窿,大宝看到以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己一个做师傅的,连徒弟最基本的生活都照顾不了,实在是不称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