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小姨，你没事吧。”我知道这是句废话。

小姨的颤抖无法停止。

她大病初愈，还在康复期，不能经历这样紧张的时候。

“哼。真会装样子。”王青山吐了一口烟圈。

劣质的烟味熏得我睁不开眼睛。

“走。”

我和小姨就这样被挟持了。

小姨因为恐惧而颤抖，一直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而王睿和王青山只是得意地开着音乐，跟着一起唱土味情歌。

那些歌很有年代感了。

一路飞驰，我们逐渐远离了市区。

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你们想要什么。”我直接开口问。

“哼。”王青山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废话太多了，把她嘴堵上。”

王睿应声塞进来一块破布条。

我无法再说话，几乎被嘴里的臭味熏得晕过去。

捆在手上的扎带只会越来越紧，完全无法挣脱。

双脚的扎带也是同样。

而且就算我挣脱了，我也无法带着小姨跳车。

何冬晴。怎么办。

何冬晴。想想怎么办。

何冬晴。活下去。

何冬晴。像变色龙一样活下去。

我不再说话。不再做无谓的努力。

我要节省体力。

我向缩成一团的小姨靠了靠。

她就像我在宠物店看到的金丝熊。

手脚蜷缩着，瑟瑟发抖。

车子最终在一栋荒废的破屋前停下。

周围不是农田就是树林。

我知道这里就算呼救也不会有人来的。

我只能配合王青山和王睿。

尽量保护小姨。

好在这栋破屋里还有一间漏风的卧室。

小姨被无情地扔下，脸上血色全无。

“小姨。”我努力挣扎到小姨面前，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她却只会抱着自己，喃喃念叨着：“他回来了。”

“小姨，你别吓我。”我担心小姨是不是受了太大刺激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