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看到了,这位大梁九王爷对自己家妹妹何等紧张,二人又是如何配合默契的。
罢了,妹大不中留啊。
顾星言一边哀怨他要和李双晚分开。
一边又高兴李元乔终于还是承认了他这个妹夫。
伯父伯母还好,这个大舅哥着实难搞定。
朱安禾嗔儿子一眼:“没规矩!”
又转头对顾星言道:“星言,你和元乔,你们都先去沐浴,伯母让厨房去准备些吃的,送去元乔的院子,吃饱了再睡。”
“是,伯母。”
几人填饱肚子,倒头就睡,这两天两夜,他们太累了。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辰时。
顾星言自然而然,也歇在了镇国公府。
花厅里,一家人围在一起用早膳。
李双晚这才问父亲:“爹爹,您和哥哥怎么回来了?”
睡前只吃了一碗饭的李元乔已经饿极了,一边往嘴里塞了个水晶蟹包,一边含糊道。
“妹妹,不是你写了信,让我们来救你的吗?你被凌恒劫持,让我们务必在九月十五之前赶回来。否则,凌恒会屠戮镇国公府满门吗?”
李双晚和顾星言二人对视一眼:“信在哪儿?”
朱安禾从怀里取出信。
李双晚放下筷子,接过,一看,脸色就是一变:“爹娘,哥哥,这信不是我写的,而且我也没有被凌恒挟持。”
顾星言自也是看到了信上的内容,冷哼:“应该是景章帝。看来他自始至终对凌宴就没抱过什么希望。”
李双晚攥紧了手中的信:“所以,在帝寝殿时,凌恒说席文全已经死了,景章帝的脸色没什么变化。”
“当时我还觉得奇怪,除了埋伏在帝寝殿的那些护卫,我剑架在凌恒的脖子上外,他还哪来的底气和凌恒对抗。”
毕竟,五千禁军倒戈,西北军机大营不会再来营救。
顾星言想起一事:“琰琰,你可还记得在宫门口时,张德生拦住你要带你去帝寝殿时,说的话吗?”
李双晚点头:“他说,‘今天皇上龙体好了许多,一醒来便让老奴在此等郡主。’,星言,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顾星言冷哼:“由此可见,景章帝应该早就知道,他和凌宴的计划被凌恒知道了,让文武百官入宫,成为人质,他也是知道的,不过是将计就计。”
视线重落回到李淮英脸上:“景章帝就是要让伯父和大哥,看到你和凌恒对峙的样子。”
李双晚明白他的意思:“不管我能不能控制凌恒,景章帝都是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
李淮英也听明白了他们二人话中的意思,一拳砸在桌上,震得桌上的碗和盘子都颤了三颤。
李元乔气得脸色铁青:“真是好算计!我们到的时候,妹妹若是打不过凌恒,刀是架在妹妹脖子上的,父亲和我自然不会怀疑信的真假。”
“若妹妹控制住了凌恒,皇帝就是赢家,事后,就算我们知道信是假的,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我们还能去质问他?”
左右就是将他们算计了进去。
一时间,花厅里众人内心一片冰凉。
凌氏人,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总有一天,他们会把自己也算计进去。
李双晚清楚,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她等着。
“爹爹,那三千已经降了的禁军,明天早朝是否向皇上替他们求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