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弟弟和娘惊呼,陈樱连忙放开板车过去扶着她爹。
陈书辛病了许久,身体早已疲弱不堪,这一摔更是眼冒金星。
可他看着扑过来的中年男人,勉强认出来,那是他三弟陈三和。
“三弟……你说爹怎么了?”陈书辛不敢置信地问,泪水一下子溢满眼眶。
对面的陈三和被人拉住,却还是气愤交加,大声地吼道:“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你犯了那么大的事,听说要罢官抄家,爹一下子就气病了。”
“这村里人谁不知道,爹的身体一向硬朗,你这是把爹活活给气死了啊!”
旁边人的人见陈三和异常激动,连忙跟着劝。
陈书辛不敢置信地呢喃:“怎么会?爹怎么会?”
陈书辛挣扎着站起来,要去灵堂看他爹。
陈樱和周芸连忙扶着,心里都很难过。
偏偏这时,一个青年人举着一根长长的竹竿拦住他们的去路。
“滚,你们不配来祭奠我爷爷。你们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最好滚回京城去。”
陈樱不认识这个青年男人,但凭口气也知道,这是她的堂兄。
陈书辛咳嗽着,面色青紫交加,看起来很不好。
陈樱帮她爹顺了口气,目光凌厉地盯着拦路的青年道:“堂兄,你这是干什么?”
“我爹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他想给爷爷磕个头,你凭什么拦着?”
陈鸿峰冷笑,轻蔑地看着陈樱道:“你少给我整那一套,我只知道是二叔气死了爷爷。谁都有资格祭奠爷爷,就是二叔没有资格。”
陈樱气急,正想反驳回去。谁知这时她爹突然吐了一口血。
“呕……”
“爹!”
“相公!”
又是一串惊呼!
周芸连忙拿着手绢给陈书辛擦着嘴角,整个人面色焦虑,神情紧张。
“我……我没有……”陈书辛急切地辩解,双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陈樱大怒,朝着陈鸿峰厉声呵斥道:“你这是想逼死我爹啊!”
陈鸿峰见陈书辛这副快死的模样,心虚地往后退了退,大声道:“是他自己身体不好,关我什么事?”
“你还有理了是吧?”陈樱逼上前去,一把将那竹竿给抢了过来。
“嘭”的一声,陈樱将竹竿重重地掷在地上,厉声道:“你们还有谁想拦的,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