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团伙说这个经理是他们的人，又没有别的证据可以证实。

还不是任由他们随便说？

这种名头，未必是真的。

画像，也可能是本人伪装过后留下的影像。

“书记，咱们今晚在市里住吗？”

“暂且留一天，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陈向东掩藏得很好，吕景尘只当他是真有事。

并没有把这则随口聊起的八卦消息跟领导需要处理的事情联想到一起。

第二天醒来，陈向东原还想着约一下吕国良，装装样子。

结果上午收到肖之恒传来的消息，陈向东已经不需要装样子了。

“陈书记，我已经查实。

宝丰之所以想要拿下农行的不良资产，为的是拿下几家外贸公司。

或者更直白地说，是为了那些公司手里的稀土出口资质。”

磷矿会伴生稀土元素。

不过石梁这么多年经过拆借，已经不具备分离、炼制能力。

但是做稀土进出口贸易的商家还是有的。

其中几家还是上世纪存活至今的老牌贸易公司。

经历过1998年开始的稀土配额限制。

到2年前我国在世贸裁定中败诉，放弃稀土材料的出口配额制度。

这些公司能够存活下来，绝对是历经风雨。

只不过石梁新矿解禁之前，这些公司的存活空间已经越来越窄。

除非新矿解封，或者寻求新的货源。

否则这些公司怕是只能继续欠着银行的钱。

要么破产，要么半死不活地苟存。

“我查过了，宝丰矿业的人此前跟这几家公司都接触过。

只不过这些公司能够存活到现在，显然对市场还抱有期待。

所以都不愿意出售。

后续宝丰矿业都有派人骚扰这几家公司。

但是碍于书记你的存在，他们不敢做得太过分。

也是因此，他们就把目光转到了农行头上。

希望能够从农行手里接过这几家公司的债权。

后续就能凭借债权关系，合理接手公司。”

陈向东对这方面的了解不算多，“这个稀土出口许可证明很难办理吗？”

“书记，许可证不难办，但是生产环节现在却受到很大限制。

尤其是你在石梁推行严格的环保措施。

导致货源比以前更难获取。

吕主席最近在市监系统内部进行人员清理。

也影响到了一些手续的办理。

还有最后一点。”

肖之恒停顿片刻，方才继续。

“宝丰其实根本就不是自己要经营稀土进出口业务。

他们只不过是境外势力的代理人。

如果是从不良资产中接手公司。

随后转卖出去。

这样一条路径相对强取豪夺，更安全、更不引人注目。”

听完肖之恒的话，陈向东闭了闭眼睛，默默在心头叹了一口气。

境外势力。

又是境外势力。

“确认宝丰跟境外势力有勾连吗？”

肖之恒坚定给出确认的答案。

只是答完之后，却又用带着几分疑虑的语气继续道：

“陈书记，我有些不确定，这件事是俞家的行动。

还是俞县长的个人行为。”